若是這時候悔棋,或是賴賬,那多輸不起啊。顯得他很幼稚似得,長綺肯定會借機戳他一下,讓他喊姐姐。
喊姐姐和半個月不吃雞腿,那個后果都是長洲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不過喊姐姐太傷自尊,而不吃雞腿……長暉多好哄啊,之后哄哄他,指不定他就把雞腿給他了。再說,接連半個月吃雙份雞腿,就不信長暉吃不膩。
長洲想明白,很坦蕩的愿賭服輸。
他這模樣,還驚了長暉一下。
原以為四哥會繼續耍賴,竟然沒有,他有些不習慣。
不過這樣也好,四哥不再繼續仗著是兄長的身份就胡攪蠻纏,他心里著實松了口氣。
之后為防長暉癮頭沒去,要拉著他繼續下棋,長洲就借口腦子疼,想休息,就躺下睡覺了。
原本是說著玩的,誰知道他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竟是睡著了。
長暉和長綺受到感染,也先后躺在榻上,也都睡了過去。
方下過雨的天氣,竟沒多少涼爽氣息,空氣潮濕悶熱,衣服黏在身上,非常不舒坦。
幾個孩子熱的面頰泛紅,在窄窄一張座椅上翻身,瑾娘看得心驚,趕緊探身過去扶助他們。隨后又讓青禾上來幫著打扇,兩人照顧三個孩子,徐徐涼風送來,許是舒服的很了,幾個孩子竟都睡了好長一覺。等他們醒來,時間都過去一個時辰了。
而他們蘇醒沒多久,外邊行走的馬車突然停下來。
瑾娘等了半天沒聽見外邊有什么動靜,就掀開窗簾看過去,“榮哥兒,怎么停車了?”
榮哥兒騎馬走到娘親馬車旁,如臨大敵說,“前邊有人過來了。澮河叔叔說,得有三五騎人馬。這邊荒郊野外,也就幾株大樹,實在沒有遮掩的地方,如今只能靜觀其變,看看來人是誰。”
瑾娘聞言心中一跳,不知為何就想到之前和長洲長暉說的話。
許是徐二郎真的來接他們了呢?
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誰還能奪走美少女做夢的權利么?
不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的!
而且瑾娘心里敏銳的感知,說不定來人真是徐二郎。
因此,對比榮哥兒滿臉警惕忌憚,瑾娘就非常穩的住。她還有閑心安慰兒子,“不妨事,咱們人多,即便來個三五騎人馬,也不是咱們的對手。再說了,指不定來的不是敵人,是自己人呢。”
榮哥兒眼睛睜大,也想到了某個可能,呼吸就有些急促。
他當即就忍不住了,“娘,我往前邊走走看看。”
“別去了,那馬蹄聲近在眼前,人肯定也馬上過來了。”
榮哥兒應了一聲,但到底離開了瑾娘這里,去了澮河幾人處。
那邊三五騎人馬在眾人的如臨大敵中露了面,幾人多穿著黑色的勁裝,胯下的駿馬通身漆黑。他們行駛速度快,迅若閃電。
仔細看為首那一人,熟悉的眉眼和身形,可不是徐二郎么。
澮河面上的防備登時消去,樂呵呵的回頭喊了一聲,“夫人,是大人過來接咱們了。”
榮哥兒也認出了父親,拍馬迎上前去。
而此時瑾娘幾人都被驚動了,趕緊從馬車中鉆出來。
長洲長暉動作尤其敏捷,瑾娘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不見人影了。倒是長綺,瑾娘看向她時,小姑娘似乎想掰窗戶……
沒必要啊姑娘,想見你爹你規規矩矩的從馬車上下去就是,掰爛了窗戶下去是捷徑,但是窗戶爛了多招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