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為沉重的有十個箱子,其余五六個相對輕一些。不過箱子里邊都塞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僅憑搖晃也猜不出里邊是什么。而大人與三皇子沒來,他們也不好貿然打開箱子一探究竟,所以其中到底藏了什么貓膩,誰也說不準。
徐二郎問三皇子,“是在此處打開,還是回城后再看?”
三皇子看了看天色便道,“裝車吧,回城再看看里邊藏了什么好東西。”
“好東西”三個字三皇子說的特別意味深長,顯然三皇子心中有些不太好的猜測。徐二郎沒說什么,只讓墨河帶人將箱子裝起來,一行人就這般回了通州。
回城時徐二郎騎馬,幾個孩子也騎在馬上跟在他左右。
長安幾人早上跟徐二郎一起出發,他們在江集村看了一場大戲,待那邊收尾,覺得沒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他們便來了鏡湖。
也是湊巧,他們剛到,箱子就被打撈上來了。當時他們還在岸上幫忙拉繩子,那箱子的重量太大,差點把他們拽回到湖里去。
長安湊近徐二郎,小聲說,“二叔,我估計里邊裝的是賬冊,亦或是別的紙質物品。”
“嗯?”徐二郎訝異看過來。
長安解釋說,“我親自搬了搬,試了試重量。那幾個過分重的箱子里的裝的什么我猜不到,不過那五六個稍微輕寫的箱子,里邊應該都塞滿了紙張。”
而紙張所制的無非就是書本或是賬冊那些,在聯想到盛家悄默默的將這些東西隱藏這么深,還大張旗鼓的做了防水防漏等措施,長安就覺得,里邊莫不是裝了盛家人行賄受賄的賬冊?亦或者是,裝著盛家人不知道從那里打探來的一些把柄?或是生錢的買賣的配方?
具體他也說不清,但長安覺得指定是其中的一個或兩個猜測沒跑了。
榮哥兒幾人湊在跟前默默聽著,卻沒說什么話。到底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他們要說什么也要計較一二。即便這話題無傷大雅,但少說兩句話總歸沒錯。
馬車轱轆總算走上官道,這時候行駛的速度就快了。約莫半個時辰后,終于踏進了通州府城。
這之后就沒長安、玉安和榮哥兒什么事兒了。倒是長平和宿征,兩人還在當值期間,便也跟著護送車馬去了存放物品的“倉庫”。
榮哥兒走前還和長平嘀咕了什么,徐二郎耳朵尖,兩人的小話他都聽在二樓耳里。
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榮哥兒囑咐二哥把所看所聞都仔細記下來,回頭好說給他們聽。
長平和宿征都記下了,徐二郎就催促長安,“快回去吧,再晚就該宵禁了。”
榮哥兒三人打馬離開,徐二郎護送三皇子與吳大人、柯大人去了相反方向。
這一晚徐二郎將近五更天才回來,瑾娘睡得迷迷糊糊時,身側的床鋪下沉,她當即就睜開了眼睛,說了句,“你回來了?”
外邊漆黑,今天沒有月亮,加上屋內也沒點燈,到處都黑漆漆的。因而即便徐二郎近在咫尺,瑾娘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過這也無妨,要睡覺呢,看他容貌看什么?
徐二郎哄了瑾娘兩句,瑾娘含糊的回應了什么,就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翌日天色大亮,瑾娘睜開眼時徐二郎正在身側睡得憨熟。這場景非常罕見,往常瑾娘起床床邊都沒人了,一年里也就三五天,能睜開眼就看見徐二郎的睡顏。
瑾娘非常珍惜這種機會,就目不轉睛的看了徐二郎好一會兒。結果看著看著,瑾娘看出不對勁了,怎么這人的嘴角翹啊翹的,突然就繃不住了?
瑾娘氣哼一聲,“你都醒了還裝睡,騙我好玩么?”說著話手指在被子里摸上他的腰,想掐一把。結果長年累月習武的人的身體當真緊實的很,她掐了一把竟然沒掐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