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氣的想罵人,說過多少遍了,要規矩,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有走姿。可這些話長綺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在自家這么不講規矩也就算了,可在別人家做客也這個模樣,丟人哦!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長安幾人休沐的日子。
澮河已經提前將長樂三人收拾出的行李,以及她們為家人買的東西都搬到了客船上。如今只等著長安三人到來,一家子兄妹便可以直接坐上客船回通州。
因去碼頭正好途徑宋家的別院,小魚兒幾人便沒有先上客船上等著,反倒是呆在宋家別院,最后再陪宋老夫人和魏思敏一會兒。
兩位夫人拉著她姐妹三人的手,一千一萬個舍不得。
宋老夫人說,“原本還想讓你們參加過曼娘的喜宴再回去的。”曼娘就是宋老夫人的堂侄女,她與幾個堂姐妹一樣,自小在宋老夫人這里受教。雖不是親生的祖孫,但關系卻非常親厚,比親生的不差那里。
曼娘上次參加堂祖母的壽宴時,認識了長樂三姐妹,她年齡與長樂相仿,卻和小魚兒最聊得來。
昨日小魚兒親自去和她辭別,說了不能參加她婚禮的事兒,氣的曼娘都要跳起來打她了。
不過曼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她知道小魚兒回去通州是奉了父母的命令。這世道本就有父母在、不遠游的說法,更別提小魚兒還是個姑娘家,她能離開父母在蘄州這么長時間,已經是父母開明,想要一只呆下去,確實有些癡人說夢。
話雖如此說,但對于小魚兒幾人的離去,曼娘非常不舍。她和小魚兒頗有相見恨晚之感,可惜,這一分別,下一次見面不知是何時。
也多虧了小魚兒一張巧嘴,才把曼娘哄住了。
就聽小魚兒說,“曼娘姐姐最是明事理,我一和她說父母命不敢違,曼娘姐姐就不生我的氣了。不過在這上邊,我給曼娘姐姐的添妝也出了大力氣。曼娘姐姐看見我送她那支起爆風尾流蘇簪,滿心滿眼都是驚艷。曼娘姐姐根本就看不見我了,只顧著拿著簪子把玩摩挲呢。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若沒有那簪子,曼娘姐姐還能和我依依惜別一番,結果簪子一送上,曼娘姐姐只顧著嫌我煩人了,真是恨不能早些把我打發了,好仔細欣賞那簪子呢。”
屋內諸人都笑起來了,也就是這會兒功夫,外邊傳來動靜,卻是長安幾人從書院趕過來了。
門簾被掀開,長安和玉安率先進了門,隨后是榮哥兒,最后是一邊走還在一邊打鬧耳朵長洲和長暉。
幾個小子進了花廳,都規矩起來,趕緊見了禮。
之后長安自然要說一番,勞煩宋老夫人兩人幫著看顧妹妹的貼心話,倒是玉安,給祖母和母親請過安后,整個人就有些魂不守舍。他的視線總忍不住往小魚兒那邊瞟,看那姑娘神采飛揚,眸中都是欣喜與即將見到父母的雀躍,卻那里有不舍和惋傷。
玉安好似聽到了“嘩啦”一聲碎裂聲,心都涼了半截。
一番敘話過后,時辰也不早了,眼瞅著到了登船的時辰,宋老夫人和魏思敏就不耽擱幾個孩子離開的時間了。
不過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兩人對幾個孩子喜歡的緊,這要分開了,滿心滿眼舍不得。
兩位夫人親自送他們出門,可是讓長安幾人受寵若驚壞了。但無論他們如何推辭,魏思敏都堅持送他們一程,就連宋老夫人也道,“外邊落日西斜,正是景色好的時候,我也出去看看景。”
得了,這話一說,還能如何阻攔呢?
宋老夫人與魏思敏將幾人送到門口,才止了腳步。此時馬車已經在門口停好了,只等幾位公子姑娘上馬車,就能立即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