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長洲:“爹,你們去過閔州,是不是還去別的州府?爹你會來蘄州么?”
“會的。不僅會去蘄州,江南所有州府都在此次巡游的行程中。不過蘄州整體穩和,百姓安居樂業,怕是要把江南其余地方都繞一圈,最后再去蘄州。”
徐二郎還順口道,“去蘄州之前會先去允州,屆時你們可請假去允州與我與你們母親匯合,在你們小姑夫家住兩天,再去蘄州。”
這是昨晚上徐二郎和瑾娘商議好的事情,瑾娘為此興致高漲,恨不能不睡覺就開始收拾行李。不過幾個孩子還不知道瑾娘也會一道跟著過去的事情,他們只以為這是爹爹的單人行程,熟料爹還要帶娘一道出去旅游……沒毛病,這絕對可以的!只是更嫉妒了怎么辦?
不過爹娘要帶他們去看小姑姑和祁哥兒,這讓他們和你振奮;同樣,爹娘之后還要帶他們一同去蘄州,更是讓他們欣喜若狂。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當一回東道主,給爹娘介紹蘄州本地風俗民情。不過,咳咳,他們現在對蘄州的了解僅限于青陽書院,蘄州城還屬于未探索范圍,他們回去得加快探索速度才是。
這一次談話的結果眾人都很滿意,包括正在和瑾娘說話的長樂、小魚兒和長綺,知道這安排后,也先后露出驚喜歡悅的表情。
長樂是為妹妹們開心,不用拘束在內宅,長綺肯定雀躍極了。至于小魚兒,她回來船上還曾說過,要多去幾個地方才不枉此生,結果就迎來了這好機會,她由衷的為妹妹們開心。
至于她自己,能沉迷于自己發自肺腑喜歡的事情,她就能得到最大的快樂。她的快樂之源在醫藥,不在于游山玩水。更別提她以后想行醫濟世,少不了在各處走動,所以對這樣的機會她絲毫不羨慕。
長安幾人只在府里呆了兩天,便被瑾娘打包全都送上了船。按照幾個小的意思,是還想在府里再多呆一天時間,可總不好讓孩子們總趕夜路不是?
再來若真是第三天早起到達蘄州,就有些遲到了。從碼頭到青陽書院距離不近,他們方入學就破戒,容易給夫子留下不好印象。不管在哪里,人都是需要個好名聲的。有好名聲鋪路,事半功倍;若是有了壞名聲,不說事倍功半,可所作的事情總免不了被人揣測是不是搶攻?是不是過分夸大其詞?
能避免的麻煩,總是要盡量避免。這總好過麻煩到跟前再去想辦法解決,到那時就費時費事了。
長安幾人上了船還有些依依不舍,這次離去,就真要好些日子見不到家人了。不過很快這種惜別的情緒,就被另外一種詭異的“快慰”說取代。
長安用胳膊肘搗一搗榮哥兒,“小魚兒這次隨二叔遠行,蹤跡不定,玉安,玉安就是想用書信來維持小魚兒對他現有的感情,也不可能了。”
榮哥兒也想到了這點,一時間真好像是大冬天遇錦被,大夏天吃冰碗,渾身都舒爽的不要不要的。小魚兒是他同胞姐姐,她本身還是個天真純稚的姑娘,即便長得明媚耀眼了些,但改不了骨子里溫善的秉性。她又藏在深閨,鮮少見人,她真擔心小魚兒被宋玉安隨隨便便拐騙了去。
如今可好了,兩人不僅拉開了距離,且連書信往來都可能維持不下去,簡直天住他也。
榮哥兒矜持的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但面上的愉悅表情卻出賣了他。
長安面上也掛著同款表情,兄弟倆站在那里,暢快的笑著,怎么看怎么像是話本中的反派。
長樂不得不開口提醒兩人,“你們好歹忍著些,心里想什么自己知道就是,沒必要表現在面上。”
榮哥兒輕咳一聲,“大姐,我們這還不是太高興了,憋不住么。”
長樂:“虧得玉安哥哥把大哥你當知己好友,把榮哥兒你當親兄弟照拂。你們倆背后卻是這么幸災樂禍的,玉安哥哥若是知道,怕要傷心了。”
長安就說,“他還傷心?他覬覦小魚兒時,怎么就沒想過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會怎么傷心?”這就叫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肖想我妹妹,就不要怪我和你立場敵對,在這個問題上把你當敵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