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往也就逢年過節見個一次兩次,實在沒看出他們兩個關系好在那里。大家都以為那是面子情,卻那里知道,這兩人底下的勾搭深著呢。
在這所有人中,這將領對丁邱逢更熟悉一些,所以他就上前查看這人到底是不是丁邱逢。
結果證明,確實是。
盡管身子圓潤了,但那是因為里邊穿的厚實,而且特意填充了一些東西。頭發胡須面頰黑了,這是用了什么藥染黑的。總之這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藥,沒見他一上手,就沾了一手的黑灰。再一瓢水潑過去,得了,丁邱逢標志性的慘白臉就露出來了。
得了,是丁邱逢沒錯了。
不過看這人如今的模樣,可有些慘啊。那小姑娘明明就踹了他一腳,可他卻像是內臟受了重創一樣,呼吸都呼呼哧哧的,且嘴角的血在地上落了好大一片,眼見著他衣裳都給染成紅的了。
這將領一邊感嘆,丁邱逢果真是老了,不經用了;一邊又嘆息總督大人家的姑娘,肖父,之后肯定有大出息。
這將領卻不知道,丁邱逢不是不中用,他就是太中用了。以至于在長綺與他們三人動手時,他冷不丁一匕首就劃在了長綺的胳膊上,若不是長綺躲得快,她都見血了。
這也是長綺的失誤,她因為看出這三人中,丁邱逢只有簡單耳朵武功底子,所以對他的防備最小,結果,差點陰溝里翻船。
也是因為吃到了教訓,長綺給了丁邱逢特殊對待,在抓到他之后,就給了他一擊窩心腳。所以將領猜測丁邱逢是不是內臟出血,那還真有的。若非長綺還悠著點,想給父親交個活人出來,不然,丁邱逢早在傷害到長綺那一刻,就成一具死尸了。
不說這些題外話,只說另外兩個被打殘的人,也被士兵很快拖了出來。這兩人胳膊腿都被人歇了,就連下巴骨,都被卸掉了。他們看著長綺的目光帶著痛恨,若不是這姑娘,他們早就逃走了。
可長綺才不怕他們,直接給他們做了個鬼臉。
這時候,前去搜羅東西的人手都回來了,有一個澮河特別看重的侍衛,拿過來一個匣子,澮河看過,直接將匣子打開呈給徐二郎看,“大人,您要的東西。”
這可不就是丁邱逢與一些人的書信往來好東西
有了這些,可以直接抓人,也省的大張旗鼓的查詢,弄得人心不安。
書信著實不少,足有百十封。最底下一封年歲最久遠,乃是十年前的書信;越往上日期越近,最上邊這一封,就在前兩天。
徐二郎沒打開書信,仔細看信里內容。
他是不知道丁邱逢背后的人,與趙猛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但是沒關系,不管是還是不是,總能將這些背后的黑手都找出來。
徐二郎示意手下,“將這三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人都被捆綁著壓下去了,期間丁邱逢陰鷙的雙眸突然睜開,冷冷的看著徐二郎。他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卻又直接閉上眼。
徐二郎這時候卻一把卸掉他的下巴,“想死那也得等到把你肚子里的存貨倒盡了再說。”
丁邱逢眸子變得猩紅,整個人都瘋狂起來。他想往上撲,但是那里撲的過去。最后,他不得不在滿面憤恨中,被水師士兵帶了下去。
很快又有幾個士兵前來回稟,他們將附近的山洞多巡查過了。
其中一個山洞是這些人起居的住所,另有兩座山峰下所有山洞,里邊裝了滿滿當當的兵器,這些兵器有槍炮,有刀劍,有鎧甲,不一而足。再有一個山峰中,確實裝了可供應這邊的人手吃用一年的糧食,以及一個山洞的黃金。
糧食是不多,黃金指定也沒通州的麗家與盛家的儲藏多,但那兵器數量多的讓人瞠目結舌。而其中占據絕大部分的槍炮,數目之巨更是讓徐二郎都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這也就是趙猛和丁邱逢想光明正大的占據閔州,暫時還不想與朝廷為敵,不然他們祭出這些槍炮,即便是水師大營的所有士兵前來,也不過是送菜的。
徐二郎此時倒是慶幸起趙猛與丁邱逢背后的人所謀甚大,才沒有讓這兩人貿然動用上這些東西,不然閔州最后落到何種局面,那真不好說。
天色不早了,該抓的人也抓到了,如今且帶著這些戰利品回城就是。
長綺被哥哥們抱著往外走時,滿面都是依依不舍,她的黃金還在這里呢,可千萬別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