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屬下以為遲遲尋不到闖入者蹤跡,可見對方肯定是有什么極其厲害的隱身法寶,拖得越久,對方做亂壞事的威脅性便越高。”
白寒完全沒有看出九爺的心思,見其態度明顯緩轉,便抓住機會獻策:“因此可見,對方準備周全、目的明確,絕非無意誤入,而是專門沖著咱們白家來的!所以九爺不若向老祖請賜追天鏡,好叫那賊人無處遁形,即刻便能束手就擒。”
“追天鏡?哼!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連老祖手中之寶都一清二楚。”
九爺冷眼掃過白寒,漠然的語氣聽不出真實心意。
“九爺莫要誤會,屬下也是從前偶爾聽白衡提起過才僥幸知曉。屬下當真是一心為家族利益著想,絕無其他不該有的心思,還請九爺明鑒。”
白寒到底還是有些小聰明,知道自己貿然提起追天鏡肯定會被九爺猜忌,是以再次將白衡推了出來當借口。
反正他說的也不算是假話,況且這樣的消息雖然知者甚少,卻也不算是不能觸及的秘密。
想要出頭,想要踩下白衡獲得家族認可器重,他不得不冒些險,否則的話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九爺雖十分不喜白寒這種自做聰明的行徑,但不得不說這個提議并沒有任何問題。
而事實上,在這么多人都無法搜查到那闖入的賊子后,他也第一時間想到了追天鏡,只不過貿然前去打擾老祖,自己怕少不得挨上一通責罰。
九爺有些頭疼,這么點小事竟然都辦不好還要去求老祖出手,他在老祖心中的分量又得退上一退。
都怪白老大,好好一個家主竟然連明面上的麻煩都擺不平,那么大一處礦脈偏偏弄得亂七八糟,接二連三盡惹麻煩!
一旁的白寒見九爺似乎有所遲疑,稍微一想便猜到九爺肯定是怕前去請賜追天鏡而被老祖責備。
畢竟這處地盤全數歸為九爺打理,如今竟然被人悄然無聲的突破防護大陣闖了進來,人被殺了不說還硬是連影子都沒找到,如此無能被老祖知曉怎么可能不受責罵。
“九爺,您現在必須在此主持大局,以防那賊人趁機再鬧出更大的動靜麻煩來,著實是不便隨意走開。如果您覺得屬下剛才的提議有那么一點用處的話,不若就讓屬下代您去老祖那兒跑上一趟?”
白寒野心不小,膽子自然也得壯大,琢磨出九爺的心思后,適時再次出聲,表示愿意為之分憂。
雖然老祖所在之處尋常人根本沒有資格接受,可現在也算是特殊時候,自可以特殊處理。
再說,他只是代替九爺前去稟告請示,打的是九爺的名頭,九爺當然有那資格前往。
而他要的不多,能夠借這個機會在老祖面前刷下臉留個印象就已經是極好之事。
好歹他如今也已是金丹初期,放眼整個家族也算是極為不錯了,若運氣好能夠得老祖青瞇,將來前途必定遠大。
到時,區區一個白衡又算得了什么?
九爺聽完白寒的話,心中當下冷笑不已。
既然這個白寒上趕著要替他分憂,那他成全便是,免得像白寒這樣的旁支總以為他們嫡支一脈惡意打壓。
“你想替我去見老祖?”
他盯著白寒看了片刻,突然間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見到老祖后,可知如何稟明?”
白寒見狀,頓時心中一喜,當下無比貼心地說道:“九爺放心,屬下定會將家主失責才給咱們這邊帶來極大麻煩的后果如實稟明老祖,任老祖如何氣惱責罰也必定將追天鏡請來讓賊人生生世世后悔踏入過此地!”
如此一來,九爺自是再無意見,當下滿意無比地取了塊特制令牌交給白寒,示意其即刻前去。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九爺還點了另一人陪同白寒一并前往,不過并不會影響到最后讓白寒單獨面見老祖便是。
躲在暗中的張依依與毛球將這一幕看了個全,果然私底下已經壞爛得發臭的白家,族人與族人間的爭斗更是厲害得緊。
不過,她得好好感謝這個叫白寒的白家人,這般一折騰倒是直接替依他們找到了最為快速正確的路。
“九爺,您就真放心讓白寒去見老祖?”
待白寒走后,九爺身邊的親隨小聲說道:“那小子不是東西,不但想踩衡公子,還膽大包天的欲借老祖之勢,野心太大,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