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眼皮子底下還是低調些為好,別一個不慎就因為多傳了兩句廢話而暴露出來,那才叫得不償失。
毛球又被張依依兇,卻是難得的沒有表示憤怒,反倒是立馬聽話的閉上了嘴。
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不再用意念同其交流,因為從頭到尾它根本就沒有張過嘴。
好吧,鑒于之前的種種,毛球早就已經決定在得到黃泉之火且順利脫身前一切都聽張依依的。
自己做出的決定,當然受著委屈也得受著。
想想它的黃泉之火,呵呵,這點委屈倒也還真算不得什么。
毛球消停了,九爺喊了一會也跟著消停了下來。
使出渾身解數卻依然察覺不到半點異常波動,明知對方就在這里卻仍然沒法將人給揪出,這種憋屈當真數百年都不曾再有過。
若非此處是老祖洞府門口,他恨不得直接封堵起來炸個干凈,看那賊人再能隱匿又能有什么用。
可惜他不能,因為沒有什么若非,這里就是老祖的洞府大門口。
“九爺,那人是不是早就已經離開這一層了?”
隨從小聲說道:“也許對方的目標未必是老祖這兒,畢竟他若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對上老祖,就不至于如此偷偷摸摸行雞鳴狗盜之徑了。”
九爺一聽,倒并沒有直接反駁。
這種可能性也說得過去,那人此番進入只是為了摸清溶洞各處的分布,掌握里頭的各種具體情況。
如此一來,也的確沒有必要非得真正進入到老祖洞府里頭。
“可如果他還在呢?”
片刻后,九爺看向前方老祖洞府大門,下意識地說道:“也許這會他就等著我敲開那張門,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老祖洞府里面,畢竟他手中隱匿法寶當真十分不俗。”
旁人或許不太清楚,可九爺再清楚不過,老祖洞府里面是整個五陰生魂祭的陣眼所在,陣眼有失則整個術法便毀于一旦。
他現在連自己都有些不敢判斷闖入者的真實修為到底有多高,萬一他真親自將人給帶了進去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么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夠。
“就算真這樣其實亦無防。”
隨從當下獻策道:“洞府大門處可是老祖親布的殺陣,非我白家血脈氣息一旦靠近必死無疑,哪怕隱匿得再好也不可能逃得過這種血脈識別。”
“恩,你不提我還險些忘記了。”
九爺臉上神情難得的舒緩了不少:“哼,小賊,我這就進去請老祖賜下追天鏡,看你還能往哪里藏!”
藏在一旁的張依依默默的在心底囧了囧,這兩人明擺著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呀。
而毛球則憋得無比難受,很想問問張依依那兩人說的殺陣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有這么個直接靠血脈識辨就能開啟的殺陣,那么他們豈不是沒辦法接近洞府?更別說進去奪黃泉之火了?
哎呀,想到它的黃泉之火可能要泡湯,毛球的小心臟就疼得一抽一抽的,簡直比要了命都還燒心。
可最終想起“閉嘴”兩字,它還是生生忍了下來沒敢在這個時候追著詢問。
直到張依依毫不猶豫地動了身,趕在九爺之前悄然走向大門,毛球那燥動不安的心瞬間淡定了下來。
嘖嘖,它怎么就忘記了自己契約的女修才是真正最狡詐的呢,九爺跟那隨從幾句話是真是假又怎么可能騙得過張依依?
再說了,張依依身上那塊可以掩蓋氣息靈力波動等的古玉可是她那十分厲害的大乘師尊專程賜下的寶貝,這種手筆能不能搞定一個所謂的血脈殺陣,她心中肯定有數。
“翁”的一聲輕響,九爺使用特殊的手勢,沒一會便敲開了那張石門。
而就在九爺進去的瞬間,張依依帶著毛球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呵呵,狗屁的血脈殺陣,人修果真都是最狡詐的騙子。”
毛球進入瞬間便察覺了真相,暗自咬牙定要將黃泉之火奪走,以報這些騙子一次又一次妄圖欺騙它堂堂兇獸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