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圣母情節,更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于她而言,這樣的比斗只是關乎家族間的利益相爭,而修士之間壓根沒有半點恩怨仇恨,明明對方已經輸了卻還不罷手,非得將人趕盡殺絕著實太殘忍了些。
相較于孫家,李家僅僅只有兩人輕傷,而李家更是贏家,愈發不會覺得對手的那點死傷有什么值得說道之處。
規則擺在那里,張依依也沒再去多想,只不過卻是暗自警惕,告誡自己一會兒比斗時格外當心。
李家的作派,唐家未必不會有,甚至于唐家人可能會更甚。
這些事誰知道呢,反正為了小命著想,她并不介意把自己到時的對手想得更加殘暴冷血些。
扯開死傷之事,張依依最后在心底默默對比了一下孫家與王家的情況。
她發現若是將孫家換成王家對上李家的話,戰況的確將會比孫家體面一些,至少金丹與筑基組取勝的場次要多上一點。
但元嬰組的三場對決卻是很是預料,到了元嬰這種級別的對抗,勝負的因素往往要比筑基、金丹間復雜得多。
不過,總體估算的話,若是王家挑戰李家的話,勝負至于也能在五五開之間,甚至于六成的勝率都有可能的。
而王家對上清河唐家的話,張依依現在還真不好說,畢竟都還沒有開打。
“諸位,接下來的比斗就拜托了!”
王家家主親自將早就安排好的十一人送至備戰區,勉勵的同時并未再多說其他,省得反倒是給了太大的壓力影響到發揮。
“家主放心,我等自會全力而為。”
杜長老代表所有修士率先回復了家主,以他的修為實力,自是三名元嬰代表之一,更是這十一人隊伍的領頭。
見狀,王家家主很快離開,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準備觀點,也不再打擾賽前這十一人最后的準備。
“諸位道友,一會比斗開始后,老夫希望誰都不要任意行事,每一場由誰出戰需統一聽從老夫安排調度,切不可擅自沖動。”
杜長老改變不了家主挑戰唐家的計劃,是以最終也只能妥協,轉而牢牢將比斗場次決定權抓在手中。
王家家主倒是樂見其見,原本就算杜長老不提他也是這般打算,畢竟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這領隊的最佳人選自是杜長老無疑。
“是!”
眾人對此同樣并無意見,倒是很快齊聲做出回應,當然,除了洛啟衡。
“怎么,你哥有意見?”
眼見洛啟衡一聲不吭,就跟沒聽到一般,杜長老板著臉,竟是不質疑真正目標人物,反倒是直接沖著一旁的張依依反問。
張依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總覺得這黑鍋來得太過冤枉。
她都老老實實隨大溜一起應答了,又不是她沒出聲,干嗎還專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反問她?
她頂多只是洛啟衡明面上的妹妹罷了,又不是代言人,你們一個個的用得著有事直接跳過洛啟衡量,好的壞的、香的臭的都來找她嗎?
“沒,我哥要有意思就直接走人了,前輩就當他是個啞巴好了。”
張依依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回答了杜長老的話。
“哼,一會都給老夫好好打,特別是你們兄妹兩個什么都不懂,可別讓唐家的人陰了,到時連小命都保不住。”
杜長老瞪了張依依一眼,又朝著洛啟衡翻了個白眼,好好一句話愣是說得有些變了味。
張依依自是聽出了杜長老那份暗藏的叮囑,頓時覺得這老頭還真是挺別扭的,明明是想告訴他們保住性命最為重要,卻偏偏要說得那般拉仇恨。
挑戰賽擂臺上生死不論的,張依依早就從剛才孫、李兩家的對抗中看得不能再清楚,所以自然知道杜長老的提醒十分正確。
很快,第一輪正式開始。
唐家率先派出了一名筑期大圓滿的女修,而那女修一上臺后,竟是直接點名叫板張依依,問她敢不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