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唐道友就是沖著傳言來的。”
張依依并不在意唐希頗顯傲氣地打量,淡定回道:“沒錯,我就是韓琳。”
“區區一介散修,三靈根,如此平平資質竟然能這么快筑基,戰力還相當不錯,看來你也算是有大機緣大氣運者。”
唐希沒再一點一點的打量解析對方,轉而似笑非笑地問道:“就是不知道你除了那一劍一踹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能耐,張狂成那般總得有幾分護身的底牌才好。”
張依依從唐希這短短兩句話中聽出了滿滿的惡意,這女人還真是狠毒得緊,上來就直接替她挖大坑呀!
合著就是說她資質差又沒依靠,能有今日全都是因為大機緣大氣運才能如此?
這是在變相的暗示鼓動底下那些修士,快些來搶她身上的大機緣大氣運吧,搶了就都能像她這般了?
還有什么張狂不張狂的,她一沒弄出人命二沒重傷對手,這也能稱之為張狂?
張依依實在無法理解唐家天之驕女的腦回路,但那滿滿針對于她的惡意卻是太過明顯。
“唐道友說笑了,能上得了這個擂臺者,又有幾個沒有自己的機緣氣運,像我這般也就是悟性比一般人稍微強點,真正大機緣大氣運者,有唐道友在前,韓琳豈敢獻丑。”
張依依不痛不癢地駁了回去:“張狂二字更是不敢對號,至于我除了一劍一踹外是否還有其他所長,一會咱們打了,唐道友自然就知道了。”
“嘖嘖,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可惜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樣的做派。”
唐希嗤笑道:“原本還想著留你一命,現在看來倒是沒有必要了。”
這話一出,底下不少人自是立馬熱血沸騰起來,仿佛一場鮮血的盛宴對他們來說將會是最好的狂歡。
“哦,原來唐道友想取我性命,那看來一會兒比斗之中,我的確得多加注意些才行了。”
張依依倒是絲毫沒受唐希的威脅影響,甚至于惱火都懶得惱火。
見識了先前孫、李兩家之間的對戰,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隨時會有人踩著規則恣意行事,如今親耳聽到一個無冤無仇之人張嘴便說要取她性命,她反倒是漸漸有些習慣了。
本就要規則允許之內,殺人就殺人,哪需要什么理由,說到底還是她太過單純,將這里的人性想得太美好了些。
張依依慢慢開始反思自己,到底還是受前世法治社會影響太深,以至于身處修真世界后這幾年還是沒有真正從骨子靈魂深處體會接受到修真界的真正殘酷。
若是再無意識地保留那點單純,只怕最后單純會變成單蠢,總有一天將成為自己害死自己的禍根。
眼見張依依并沒有將取她性命的話當真或者說是沒當成一回事,唐希一聲冷笑,盯著張依依的目光如同盯上了獵物一般:“狂妄無知,真以為就憑你那點本事還能號稱筑基無敵了?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張依依被唐希這通話說得有些尷尬,這怎么越聽越像是那種惡毒女配的臺詞,光是聽著都想好好替她打臉呢。
你說你一個中型世家的天之驕女,主動叫陣挑了對手也就算了,挑完了直接打——哪來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