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津想了想,倒是并沒有刻意掩飾什么:“而且,怕是目前來看,便是我也沒法真正殺得了她。”
“什么?”
唐希驚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并非懷疑唐津說謊,而實在是這個說法很難讓她想象。
在所有人眼中,唐津僅僅只是金丹后期修為,再厲害也有限度,甚至于上個月的中型家族挑戰賽,他連出戰都不曾出戰,只是代替了家主行使了大部分的謀劃部署之責。
也就是說,唐津能夠在唐家取得那般重要的地位,除了本身身份高貴以外,最大的倚仗便是他的頭腦,而非他展現出來的修為與潛力。
可只有唐希知道,掩藏在這種表面之下的唐津有多么厲害,厲害到曾經蕭家的一名想要染指她的元嬰真人都在暗地里被唐津輕輕松松殺了,尸骨無存。
而金丹與元嬰之間相差的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境界,更為主要的是修成元嬰之后,修士在關鍵之際可元神出竅,舍棄**重新尋找新的身體進行奪舍續命。
再厲害些的元嬰還能修出分身,想要徹底滅掉對方更是難上加難。
也正因為如此,元嬰及以上才算是真正的高階修士,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大能,那是一條分水嶺,實力遠非金丹境修士所能想象。
這樣的情況下,想打敗甚至于重傷元嬰不算太難,可若真正想斬草除根,直接滅殺抹除掉元嬰修士卻是極其困難。
同階尚且如此,更別說是低了一境的金丹修士。
可唐津的的確確做到了,而且還做得十分輕松簡單,雖然唐希不知具體原因,也從不會去追究那些,但她卻實實在在的知道唐津的真實實力遠在元嬰之上。
可現在,唐津卻親口同她說,他殺不掉一個小小的筑基修士?
總不至于,那討厭的韓琳比著元嬰還要厲害吧?
“這怎么可能,她的確是比一般筑基要厲害很多,可是你……”
片刻后,確定自己并未聽錯或者理解錯的唐希,終是忍不住求個答案,卻又不敢把話說得太過明顯。
她知道唐津真實的實力,而唐津也知道她知道,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她心知肚明,卻絕對不會對外說道任何一個字,哪怕無人在旁,哪怕面對的僅僅只是唐津。
“乖,這就是我想要從她身上查找的秘密。”
唐津又摸了摸唐希柔順的青絲,眸色閃爍著極少顯露的渴盼:“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極為強大、到甚至于強大到恐怖的氣息,像是標記,又像是防護,但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
但他則不同,一萬多年了,他總算是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強大的氣息,久違的大乘至尊強者的氣息。
唐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所處的這方世界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以至于數萬年前便再也飛升無望,而如今情況更慘,化神之后甚至都無法更進一步。
他以秘法續命一萬多年,什么方法都試過卻依然無法突破這方世界的制約,無法更進一步,找不到飛升之路。
而如今,總算是讓他在一個小小女修身上察覺到了久違太久的大乘氣息,這氣息鮮活勃勃,證明氣息真正的主人依然存在,證明他還是有辦法可以打破死局,證明飛升證道依然有著希望。
唐津等了太多太多年,張依依的出現無疑是他飛升的希望所在,是以這名女修于他而言當然重要無比。
他沒有解釋太多,不過于唐希而言,這樣的解釋卻已然足夠。
“那就好,看在她對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暫且便留她一命吧。”
她哼哼著道了一句,不管怎么說都還是不喜歡張依依。
唐津聽后,卻是不由得笑了笑,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愈發縱容道:“既然你當真這般討厭她,那么找個機會先讓她吃吃苦頭受點教訓,給你出口氣也不錯,正好我也想試試看自己的猜測是否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