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一天,不論是赤尾獸還是張依依,速度都相對慢了下來,明顯已經處于一種極度疲倦的狀態之中。
張依依心知于這般下去怕是對她不利,畢竟那畜牲生于大海、長于大海,海中是它的地盤,天生占據著各種優勢,而她身上的東西越來越少,再這般下去,指不定真會被對方給先耗死掉。
思及此,她索性不急著跑了,停下來后,搶先朝著那赤尾獸主動攻了過去。
這幾天來,張依依也曾攻擊過赤尾獸,不過都只是一兩下偷襲阻擊一兩,小小的打上一番,卻并沒有真正生死戰似的搏殺過。
而這一回,張依依卻是一反常態,一劍劍不斷而去,大有與赤尾獸正面對決之勢。
赤尾獸一開始還以為張依依只是與先前一般“騷擾”兩下又會跑,卻沒想到對方一劍比一劍狠,一劍比一劍快,這才知道終于來真的了。
一人一獸于海面廝殺,漸漸的,附近翻滾的海水變紅起來,也不知到底是人的血,還是妖獸之血。
張依依殺紅了眼,身上不可避免的掛了彩,連漂亮的臉上也多了一塊血淋淋的疤痕。
但她絲毫沒有退怯之心,反倒更加凌厲起來。
而實際上,與她相比,赤尾獸的情況并不會比她好多少,龐大的身軀被劍氣所傷,傷口密密麻麻可比張依依要多得多。
那海水中的血腥赤紅,絕大多數自然還是赤尾獸的鮮血。
哪怕再不似人修一般開了智,可妖獸對于危險天生的感應卻無比的敏銳。
當它發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竟然都無法殺死那小小的女修,反倒是一次又一次被女修手中的劍所傷后,赤尾獸心中想要殺死張依依的報復之意漸漸被莫名的畏懼所替代起來。
那女修的身體也不知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竟然比它的還要堅硬,整個人又靈活無比,不知生生躲過了它多少次攻擊,耗掉了它太多的靈力。
最可怕的是,女修手中的劍仿佛一知疲倦一般,反常的一次比一次厲害,最開始它還能夠忍受,可越到后面卻越是讓它感受到了一種來自于靈魂里的懼意。
再次使出一招星空劍法后,劍氣比著之前明顯增漲了一大半,密集的劍氣也不再像從前一般分散,而是凝結成一股,生生幻化成一把一模一樣的虛劍,帶著勢不可擋之姿,朝著赤尾獸而去。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赤尾獸竟是被狠狠撞開到了千米之外,一條粗壯的獸腿竟是生生被斬斷,鮮血再次溢開,腥臭味濃得令人呼吸都難受無比。
“吼!吼!”
極大的疼痛讓赤尾獸連著發出幾聲慘叫,被斬了一腿的它卻是再也顧不上報仇,轉身便沉入海中急速逃去。
見狀,張依依也沒打算貿然再反追殺,雖說那赤尾獸最后被斬下一腿,可她還是十分清楚自己現在并沒有真正將對方殺死的能耐。
危險終于得以解除,她也總算是松了口氣,這被追殺的日子實在太過苦逼,哪怕她都已經逃跑出了不少心得也一樣。
隨即,她很快轉身便走,不敢在這血腥味極濃之處多加逗留,免得再引來其他高階妖獸,那可真是哭天喊地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