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這僅僅只是出于守劍人對于劍本身的尊敬喜愛,還是另有深意,不過她倒是都愿意聽之信之。
“多謝百夏老前輩贈言,晚輩自當謹記于心。”
眼見張依依是真的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并非隨口敷衍,守劍人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回吧,路上小心。”
……
與守劍人道別離開后,直到張依依都已經坐上了她的飛行小海船了這才發現似乎漏掉了點什么。
“依依,你是在想那個守劍老頭為什么問都沒有問及綠俏嗎?”
上了飛行法寶后便自個鉆出空間,坐到張依依對面的毛球很是貼心地替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對呀,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來著。”
張依依正了正色,說道:“虧我出劍冢時還想了好幾種如何解釋綠俏沒跟著一起出來的原因,沒想到愣是半點都沒有用上。”
人家夏老前輩壓根提都沒有提綠俏半個字,仿佛之前她進劍冢時就只是她一人似的,這可真是讓她守全沒有想到。
“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
毛球主動將自己的想法擺出來替張依依作參考:“最大的可能是,對夏家來說,真正在意的只有你的安危,畢竟現在冥魂珠還在你身上,而你也與夏家早就因果相交。而守劍老頭也是夏家人,所以綠俏如何對他來說本就只是個不相關的人,是生是死壓根就沒所謂,除非你主動提及,否則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在這種無關之人身上耽誤功夫。”
這說法直指本質,倒是十分有說服力,讓張依依茅塞頓開,十分贊同。
還沒等張依依出聲夸贊,毛球那兒卻是再次開口道:“當然,還有另一種最簡單的原因。”
“什么?”張依依反問。
“很簡單,守劍老頭覺得跟你一起進去的人還沒擇完劍唄。”
毛球搖了搖那兩條并不長的尾巴,一臉的理所當然。
沒擇完劍可不就得繼續呆在里頭,別人完事了先走一步太正常不過了。
毛球突然間心理平衡了不少,跟它契約的女修總算也有犯傻的時候,這么簡單道理竟然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有什么覺得好奇怪的。
不過,介于之前種種血淚教訓,更不希望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自由權限被收回,所以毛球這回自力力還算什么,可算沒把“犯傻”這樣的字眼說出來。
只不過在心里暗暗嘲笑鄙視了一番張依依明顯有些傻呼呼的智商。
這么笨的契約對象往后可真是得多照看些才行呀,不然早早被人給弄死的話,它去哪再找個勉強算是知根知底的古神族人一并努力尋返故鄉呀。
張依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毛球給暗暗鄙視了智商,被毛球這般一說后倒是突然間覺得自己還真是習慣性地對綠俏太過在意了一些,還不如毛球看得明白。
這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險些一葉障目了。
好吧,幸好綠俏如今已經離開了,不然再讓這姑娘在她身邊多跟上幾個十年,那么她這智商估計真的會被影響拉低到有些無法言語。
……
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收拾干凈后,回程路上張依依倒是安安心心地開始取出虛無劍開始研究。
將各種方法都往虛無劍上試過之后,她發現這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劍身果然一點都不普通。
以她金丹中期的實力,再加上淬體六階的強悍,哪怕使出全力卻都無法在虛無劍上留下一道最輕微的痕跡,也就是說,光是虛無劍本身的堅硬程度便已經超出了想象。
而且,在她的神識一縷一縷滲透劍身查看許久后,也終于發現虛無劍本身的材質并非真正她之前所以為的,反倒是一種她根本無從辨識的東西煉制而成。
“毛球,你能看得出虛無劍到底是用什么鍛造而成的嗎?”
想到自己到底見識有限,張依依虛心地求教自家小伙伴。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