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謝謝你,不過當初已經謝過,咱們可是兩清。”
張依依笑瞇瞇地揭了過去,沒打算再為此事而表示什么,同時話鋒一轉,反問道:“現在輪到你了,你為何會對這方秘境的事情一早便提前知道得清清楚楚了?而且聽你先前威脅我那話的意思,知道的還不是一般的多?”
“對,因為我是預知者。”
這一回,張桐桐倒是爽快得很,根本沒有隱瞞的打算,直接答道:“所有持鑰匙進入戰英臺秘境者皆被稱為天選者,而天選者中,每千人里頭會有一名預知者。預知者是所有天選者中最受這方秘境寵愛者,因為只有預知者可以提前知曉戰英臺種種之人。當然……”
說到這,她頓了頓,側目看了張依依一眼后繼續說道:“這樣的提前預知不是一下子便對我們全部開放,而將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提前讓你得到。所以當初在落仙河時,我并沒有對你隱瞞什么,因為那時候我能夠知道那點東西已經是提前預知到的全部。”
“……”
張依依同樣側目看了一眼自家堂姐,心中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下。
預知者呀,果然是天道的寵兒,去哪都能占到便宜。
“明白了,預知者千中選一,也就是說一起進來的天選者至少有數幾以上了。”
她很快又高興了起來:“這便說明,很多大小世界的修士都沒有像我們一樣幸運有著一個預知者的同伴,貿然進來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子團滅都有可能,光憑這一點上來說我們已經占了極大的優勢了。”
“沒錯,所以你們這是占了我的便宜,記得就好。”
張桐桐語氣一轉,微微又皺了皺眉道:“我感覺此次戰英臺開啟進入的天選者至少有幾萬數以上,幾萬人中最后只有一百人可以離開,其他人不是死便是永遠得留在這個地方。當初我雖然預知到了這里頭極其危險,但到底越大的危險總是與越大的機緣并存,算是挺正常的,可現在看來,只怕不是那么簡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戰英臺秘境的血腥與殘忍堪稱恐怖,畢竟各方大小世界能夠得到鑰匙的天選者比為天縱之輩,但到了這里頭卻什么都不是,絕大多數都將用鮮血染血最后勝出的那一百人的生路。
“養蠱!”
張依依的面色也微微起了變化:“你不覺得這樣的模式像是在養盅嗎?”
只不過,能夠有如此大手筆,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世界年輕一輩最優秀者匯集于此,讓這些各個世界的天縱之才都成為他精選挑選培養的蠱蟲,可想而知那幕后之人將是一個什么樣的驚天存在。
后頭這幾句話,張依依并沒有說道出來,不論是真是假,都不能明言。
若真有那么一個設計這一切的幕后者存在,那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提及的范籌,否則冥冥之中一個不小心被直接這般抹去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張桐桐卻是聽懂了張依依的意思,一時間眸色越發深沉起來。
兩姐妹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都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半個字,不論如何現在她們都已經成為了天選者,進入到了戰英臺,那么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殺出一片血路,成為百名之中的一人。
“剛才那些人明明是普通人,但卻一點不畏嚴寒,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很快,張桐桐強行轉移開了話題,只不過這個話題多少顯得有些生硬。
“噗……”
張依依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位堂姐多少也有幾分可笑的時候,配合著說道:“不知道呢,可能是他們習武練了什么內家功之類的?”
好吧,對于上輩子生活在非修真星球的普通人來說,內家功什么的就已經足夠神奇,大概屬于那種可以解釋各種各樣不可思議之事的萬金油吧。
“……”
張桐桐這幾年脾氣倒是真的越發好了,是以明明知道張依依這是在笑話她,卻只是哼了一聲,并沒有懟上什么。
“別哼別哼,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這么多年沒見你,閑聊起來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張依依加快速度跟上越走越快的張桐桐,示好著問道:“對了,這些年宗門可好?我師父他們都怎么樣了?”
同一宗門,多少應該是能知道一些大概的,張依依這會兒是真的不想讓張桐桐生氣,畢竟好不容易有了個可以打聽師父他們消息的渠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