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六名修士實力當真不弱,哪怕現在受靈力所限沒有修為,但個個身手都很極其之好,其中有兩個明顯還是體修,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面對二十來高大土著壯漢的追殺還能堅持到現在,僅僅只是狼狽不堪而已,卻并沒有一個被抓住。
“站住,你們怎么能見死不救?好歹咱們都是修士,是同類,不應該互幫互助嗎?”
最先發現兩姐妹并且呼救的女修當下擋住去路,且大聲質問了起來,那惱火的模樣理直氣壯得無法形容。
其他五名修士這會也跑了過來,一邊防范著因為突發事故暫停追殺正在一旁看好戲的那群雪山土著,一邊跟著加入了質問指責的陣營。
“就是,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能這么冷血?難道到現在你們還看不出來,這個地方的原住民惡心殺戮我們這樣的外來者?你以為你不理會,不管我們,他們就會放過你們?”
“真是的,怎么會有你們這樣自私的人,幫人就是幫已這都不知道嗎,難道你們眼眨眨地看著他們把我們這些外來者通通殺了或者抓了就真的一點都良心不安?”
……
諸如此類的言論瞬間撲天蓋地地砸了過來,一時間讓張依依都驚呆了。
不僅是張依依兩姐妹,就連那群看熱鬧的雪山土著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一個個看著那幾人的眼神就好似看著傻子似的。
“到底是他們不正常還是我們不正常?”
張依依不由得朝著一旁的張桐桐問道:“這到底都是從哪里來的,怎么感覺不像是修真界出身,反倒像是凡間的七姑八婆,拿著道義專門來綁架別人還那么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他們不正常,你挺好的。”
張桐桐無比正經地回答著。
兩姐妹一問一答間,其他人竟是莫名的都住了嘴,一個個面色怪異無比,連那些看笑話的雪山土著也沒誰急著出聲,氣氛頓時莫名得緊。
“哦,這就好,我差點以為真是我不正常了,簡直莫名其妙。”
張依依拍了拍胸口,而后看都不看那幾名修士,反倒是直接沖著那群雪山土著說道:“我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不會參與你們的事,你們是抓他們還是殺他們隨你們的便,只要不惹我們就行。成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人,不成的人,誰攔我們,我們就殺誰,包括他們,也包括你們。”
說這通話時,張依依精致的小臉透著平靜淡漠的殘忍,但好歹還是給了這些人一個生的機會。
她看得分明,這二十多人并不是先前抓張桐桐的那群人的同類,因為衣著標志之上明顯有著極大的區分,應該屬于這雪上之上不同的族群。
再加上這些人在看到她們兩姐妹后,并沒有做出任何的主動攻擊,甚至于連難聽的臟話都沒有沖著她們說上一句,所以張依依才來個先禮后兵。
“你瘋了,竟然跟這些野蠻土人講道理?”
那二十多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倒是最先發現她們的女修大聲斥罵了起來:“他們這些野蠻人根本講不通道理,一早他們就說了,凡是像我們這樣的外來者通通都只會成為他們的奴隸,任由他們生殺!你以為他們會單單放過你們?還不如咱們一起聯手互幫互助才……”
不過,這名女修的話還沒說完,卻是突然被人給打斷了。
“你們可以走!”
二十幾人的雪山土著中,一名身著熊皮大衣的青年壯漢徑直開了口,而他所說的話則一下子將所有人都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說什么?”
那名女修明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不敢置信:“憑什么她們可以走,而我們不行?”
青年壯漢顯然是那伙人的頭領,聽到女修的質問后,當即嗤笑道:“就憑她身上有不少烏寨人的血腥味,她很強,同時她們也沒打算管閑事救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弱者,所以她們自然有走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