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洛啟衡的語氣略微有些沉重,像是極其鄭重地宣示一般,這讓張依依突然間覺得自己之前的玩笑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了些。
也是,像洛啟衡那樣的人本來就不具備任何幽默細胞,一是一,二是二再正兒八經不過的人的確是不喜歡別人隨意拿他的事情說笑,更別說是這種私密之事了。
而且她雖早就看出來洛啟衡應該修的是無情道,但卻也是頭一回親自聽他認真說明,可見她剛才的做法對于洛啟衡而已的確是惹人不喜了。
“嗯。”
洛啟衡淡淡地看了張依依一眼,而后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重新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睛不再有任何動靜。
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種莫名的別扭之感。
他修的是無情道,他知道張依依并沒有真正理解對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甚至于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為何會突然說出那句話來。
某種不應該存有的情緒快速在心頭閃過,他不愿意再去深思捕捉,憑其來得突然去得也快速,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次日天亮,一行五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有張桐桐領路,他們倒不必擔心找不到方向,一路上又連著碰上了好幾批遺留者,且個個實力都不弱,倒是不得不耽誤了很多功夫。
連洛啟衡都親手下了場,他們團隊每一個人都在廝殺中不斷接受血的洗禮,好幾天下來,竟硬是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同時也殺出了他們這個團隊越來越大的名聲。
沒錯,殺的人多了,張依依他們這個小團隊想不出名都難。
不僅是遺留者,一路上他們同樣也遇到了其他的天選者,除了主動避讓的人以外,其他絕大多數的擋道者皆死在了他們團除之手,剩下逃走的遺留者同樣傷得不輕,當真可謂是還未有過敗績。
半個月過去,張依依自己都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無形之間已然形成的淡淡血煞之氣,她還從來沒有連著殺過這么多的人,一路殺下來后,整個心腸都漸漸麻木了下來,甚至對于殺戮隱隱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但同樣,她也意識到這樣下去絕非好事,對于修道之人而言,這是即將沉淪,滋生心魔的一種表現。
在一個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弱肉強食,連一言不和都不需要便以殺止殺的地方,人性與底線很容易受到挑戰與影響。
“這樣下去不行!”
張依依特意叫停了幾位小伙伴:“再這般不斷的殺下去,我們很可能會被迷失心智,滋生心魔。”
她不知道其他幾個同伴現在具體如何了,但他們身上的血煞之氣并不比她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見到擋道的遺留者幾乎是殺得越來越干脆,手段也是越來越兇猛,對于血腥的渴望明顯在不斷地增加。
情況唯一好上一些的是洛啟衡,這或許與他修為更高有關,同樣也與其本身所修無情道有關。
“我也覺得好像越來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喜歡上這種殺戮的感覺。”
張桐桐也意識到了自身的問題,當下反省了過來:“得想辦法控制住,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只怕咱們還沒等到擂臺賽開始,便一個個得出問題。”
“袁師姐盡量先別動手了,接下來再碰到需要動手的時候,讓洛大哥解決。”
張依依發現袁瑛的狀態似乎是幾人中最為嚴重者,當下說道:“尋到福地后,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在此之前,咱們盡量能少殺人便先少殺死人。”
情況唯一好上一些的是洛啟衡,這或許與他修為更高有關,同樣也與其本身所修無情道有關。
“我也覺得好像越來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喜歡上這種殺戮的感覺。”
張桐桐也意識到了自身的問題,當下反省了過來:“得想辦法控制住,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只怕咱們還沒等到擂臺賽開始,便一個個得出問題。”
“袁師姐盡量先別動手了,接下來再碰到需要動手的時候,讓洛大哥解決。”
張依依發現袁瑛的狀態似乎是幾人中最為嚴重者,當下說道:“尋到福地后,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在此之前,咱們盡量能少殺人便先少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