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來,莫硯就算是無端遷怒她,但那仇視值最大的肯定也應該是跑去退婚打了他臉、之后才引出一系列事端的大師姐吧。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
潘悅欣也是一臉疑惑,隨后恍然大悟滿滿都是氣憤:“對呀,看來這人果然是個陰險小人,還想先柿子挑著軟的捏,把氣都撒你身上,合該他瞎了獨眼踢了鐵板,自取其辱!”
“嘖,我看上去就長得這么像軟柿子嗎?”
張依依有些無奈呀:“好歹我現在也是師尊的關門弟子好不好,他就這么覺得我們內一峰的人是那么好挑釁欺負的?”
這不合理呀,莫硯蠢也就算了,天九真圣也能任由著他這徒弟亂來?
如此**裸地約戰挑釁,明顯打一開始就是撕破臉的節奏,天九真圣就不擔心她家護短的師父打擊報復?
難不曾是莫硯擅自行動來得太快,以至于天九真圣沒來得及阻止?亦或是還有其它什么她不知道的內情?
正想著,潘悅欣卻是認真搖著頭答道:“你當然不是軟柿子,只不過是那個姓莫的自己糊了腦子自己以為的唄。畢竟一則當初你失蹤時可還只有筑基的修為,誰能想到短短不過十八年的功夫,你竟能直接從筑基一路升直金丹大圓滿?再者,比起漓山派的袁瑛大師姐來說,好歹你這兒可沒隔著一個宗門,堵人挑釁找麻煩之類的當然是找你更方便啰。”
所以兩相對比,張依依比著袁瑛還真更像是可以先捏的軟柿子。
潘悅欣分析得倒是挺在理,只不過唯獨忽略掉了最為關鍵之處,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內一峰的人向來可都是極其護短的。
莫硯主動約戰張依依,直接要以這樣強橫的手段當眾攤開來解決恩怨,便等于是給張依依強行扣上了一頂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禍害過莫硯的帽子。
這樣公然強潑臟水,顛倒是非,完全是沒將他們內一峰放在眼里呀。
到底是莫硯自身的偏執、沖動與愚蠢給了他足夠的勇氣呢,還是其他人也暗中摻了一腳另有所圖?
一時間張依依倒還真是不敢輕易做出判斷,暗自想著等回頭見了喬師叔,倒是可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上一提。
師父不在了,這不還有師叔可以做主嗎,反正得了當年的一些教訓,如今既然對某些事情有所懷疑,那么不管有沒有證據,不管可能性大小到底多少,總歸及時與家中做得了主的長輩提上一嘴不會有錯。
師姐師妹兩人一通敘舊聊了許久,最后也清楚各自有各知要忙的事,因而自然沒再繼續閑聊下去。
分開之前,張依依將自己早早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潘師姐,外加臨時添補上了云飛揚的那一份。
潘悅欣也沒客套推辭,高興地收了下來,貌似每回張師妹從外頭回來都會極其有心地給她帶上一份的禮物。
反正她到時也會準備回禮尋著合適的時候送給依依,雖然價值之上肯定沒法同如今愈發財大氣粗的依依相比,但最重要的還是她的一份心意,盡所能的準備自己可以得到而依依又有用武之處的禮物。
兩人都十分默契并開心地保持著這種你來我往的互贈行為,哪怕很多很多年以后都是如此,倒是無形之中讓她們所處的這片修真世界都多了幾絲人性的煙火氣息。
……
雜役弟子一事,最終還是有些不太順利。
到底時間有限,張依依并沒有那么多閑功夫花在親自擇選外門弟子上,最后也沒打算濫竽充數,想著還是等以后遇到了合適的再說。
不過,內一峰姜恒真圣座門關門弟子、剛剛平安歸來并以絕對優勢打臉天九真圣弟子的張依依張師叔欲親挑雜役弟子一事倒是立馬傳了出去,引得不少人都動了心思。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外門弟子,絕大多數出路極其渺茫,但是若能入內一峰,給張師叔這樣身份、背景與實力皆不缺的人充當雜役弟子,那可比入內門當一般的內門弟子還要前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