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被一個小小人族女修如此拿捏威脅,這還真是頭一回。
“我能相信閣下嗎?”
張依依再次追問,帶著幾分思量。
“當然,就算不相信本將,你也得相信你師尊賜你的三道劍氣呀!”
魔將嘆了口氣,算是徹底服了這個人族女修,無可奈何得要命。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明明他才應該是這個居高臨下的戲耍拿捏者,偏偏現在一切都調轉了過來,他幾乎都只差打著自己的臉陪笑著求人家了。
“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閣下現在便把那我那幾名半死不活的同門還給我吧。”
張依依得寸進尺得十分自然,倒是完完全全拿捏住了魔將。
怕死就好,怕死的魔當然比那些不怕死的魔要可愛得多,特別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之下。
“你……”
魔將咬牙切齒,很想吼上一句是不是太過份了,但到底還是忌憚于那張依然沒有收回,甚至于在他面前壓根就不會收回的玉符,生生忍了下來,改口道:“你說得對,本將是誠心與你交易,自然得先表示點誠意才對。”
說罷,他一個揚手,符進幾人便直接挪到了張依依面前,算了算了,反正不過是幾個用來當棋子引張依依入套的小角色,是殺是放對他來說本就無所謂。
張依依見狀,倒也不擔心魔將搞鬼,大大方方地先行親自查看了一下符進幾人,見他們的如今的情況的胡與魔將所言沒什么著別,便打算先給幾人喂上幾顆丹藥把命給吊住了再說。
至于這個過程她也完全不怕魔將突然出手偷襲,畢竟師父所賜的玉符直接懸于半空守著,一旦有半點不妥便能直接對攻擊者施發封印的劍氣。
說句不好聽的,這會應試擔心的真不是張依依,而是魔將反倒更加小心翼翼,倒是生怕自己動作太大了些令張依依那邊誤會而觸發玉符中的劍氣。
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張依依直接便將喂了丹藥的符進幾人收進了自己的空間,反正以他們幾人現在的狀態,若不帶回內城由高階大能救治的話,根本沒可能那么容易蘇醒過來。
再加上如今隨身空間內,她早提前收拾了一處地方隔絕了開來,專門用來容納臨時收入空間的活物。
是以,哪怕這中間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有人突然在空間之中醒來,也根本弄不清到底身處何處,不必擔心他們會發現她空間里的其他秘密。
“你身上竟有可以容納活物的寶物?”
魔將眼見張依依手一揮便直接把符進幾人不知弄哪兒去了,頓時更是驚訝無比。
他雖對人修的那些把細不是那么清楚,但可以裝活人的寶物總共就那么幾樣,且都珍貴無比,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誰讓我有個那么厲害又那么疼我的師尊呢。”
張依依見對方并未往洞府空間這一方面聯想,倒是索性由他去猜測:“好吧,閣下現在可以說說你所謂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了,我雖肯定不會同意,但一定會洗耳恭聽,也算是答謝閣下對我幾位宗門同仁手下留情。”
魔將再次被張依依得瑟的面容閃得心浮氣燥,暗自深呼了幾口氣后這才強行壓了下來。
莫生氣,莫生氣,別跟這么個只會仗著一個厲害師父作威作福的卑鄙小人較真。
較真,他就輸了!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魔族此次前來華仁的確是為了解救這方世界,因為用不了多久,這方世界將徹底不復存在,除了我們魔族,無人可以阻止!”
魔將不再理會張依依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挑釁,一改先前種種倒是鄭重無比地說道:“可現在,你們人族偏偏不信我們魔族,硬是用屠魔大陣將我們魔族牢牢困死在隴北四荒之內,簡直愚不可及!”
說到這,魔將看了看張依依,滿是不屑:“要知道,你們人族如此不知好歹與我們魔族為敵,最終只會害了你們自己。等到這方世界都將不復存在時,所謂的人族魔族之爭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