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使陰招!”
黑九那一伙中唯一的女修看著張依依那張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若不是張依依用了下三爛的手段,那么厲害的九叔怎么可能會被一個遠不如他的人算計到化骨湖中去。
她打小便在這天獄中出生、長大,眼力勁還真不太行,根本沒看出張依依最先竟然用了具有法力免疫這種神通的寶物,只當張依依修習了什么古怪的邪術之類,這才導致黑九突然就那般老老實實的由著被宰殺。
“蠢貨,可閉上你這張無知的嘴吧!”
袁瑛當下便懟了回去,嘲諷道:“還陰招陽招的,你以為這是在友好切磋交流著玩嗎?這是單打獨斗生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戰!你當你們是誰呀,禍害了我們無終師兄他們,還指著我們對你們這些殺人奪寶喪心病狂的東西處處留手?現在還大白天呢,快別做夢了,自己是個什么樣的玩意自己不清楚嗎?”
“你……”
那名女修便是再不要臉,當眾被袁瑛這般羞辱卻也惱差成怒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閉嘴!”
不等袁瑛再罵,女修身邊的黑衣男子卻是立馬呵斥直接將人給拉到了身后,沒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之前都是我們的錯,現在黑九已死,不知幾位還要如何才能消氣?”
黑衣男子應該是這一伙人中除了黑九外,最厲害的存在,此時自然也不得不主動出面低聲下氣地與張依依等人協商。
他們的老大死了,就死在眼前那個手段驚人的年輕女修身上,這樣的結果看似荒唐而不可思議,但卻再真實不過。
這讓他們不得不重新估算張依依等人的實力,哪怕沒有黃述州在,哪怕他們吸取了剛剛的教訓不會再有任何的被鉆空子的大意之處,但還真是不敢再與這些人正面對上。
識時務者為俊杰,黑九死了便死了,報仇什么的往后有機會再說,當下自然是先保住他們自己的命再說。
畢竟,他可不想接下來他們還有人再步黑九的后塵,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你就這么確定黑九現在已經死在湖底,沒可能再活著回到岸上來了?”
張依依反問,看向那名黑衣男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緒。
雖說剛才她出手擊殺黑九的確是取了八成以上的巧,但這種時候過程其他真不重要,重要的本來就只是結果。
特別是非死即生這樣的結果,對于其他還活著的人所造成的震懾與忌憚可想而知將會在無形之中增加多少倍。
張依依想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而這一次她不僅僅是要讓黑九那一伙其他的人不敢再輕易打他們的主意,同樣也有著殺雞儆猴給黃述州看的意思在其中。
甭管黃述州對他們幾人打的是什么樣的主意,總之她得讓他明白,哪怕他們之間真正的實力相差再多,可在這境界被強行壓制的天獄之中,她有的是底牌、多的是出其不意的手段。
當然,不僅僅是她,她的那些小伙伴們全都一樣,可不是隨便能夠被人拿捏,想如何算計就能夠算計得到的。
“姑娘先是用那根神通驚人的木棍法寶令黑九法力全無,雖只是短短數息的功夫,但在那樣的情況下幾乎可以將所有人都打個措手不及。”
黑衣男修斟酌著盡量客觀地說道:“而后在黑九完全無半點招架之力時,姑娘抓住時機直接將其狠狠打入化骨湖中。最后姑娘那一劍雖并未直接使在黑九身上,但可想而知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之法斬斷了黑九逃回岸上的所有可能。”
說到這,那人也是極為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以姑娘的心計智謀,這么快便能夠放心地回岸而不是繼續在湖面上方防守堵著黑九,便說明姑娘已然絕對確定黑九死了。這次是我們自己倒霉惹錯了人,我們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換取和平化解的機會,希望姑娘莫要趕盡殺絕可以放我們一馬。”
這番話倒是真的將所有顏面自個主動的踩到了腳底,整體上來說態度的確足夠有誠意。
當然,這也是最為聰明的做法,將姿態擺得最低,什么都可以商量,什么代價都愿意付,只希望能放他們一馬,莫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