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頓時傻了眼,合著這還是因為她一拉直接把什么都給拉沒了?
依依所言之事雖然古怪無比,但對于修真界而言,再神奇古怪無法解釋得清的事情也能夠很快被接納。
一想到依依所看到的那個男人也許是有什么特別重要消息想要借機傳遞給依依,卻被她不小心給打斷了,袁瑛還真是心虛而內疚不已。
張依依一眼便看出了袁瑛的心思,當下笑了笑,并不怎么在意地說道:“沒事,就算大師姐你沒有拉我那一下,我估計著當時的畫面也差不多本就要中斷了。反正我也沒辦法看清他到底想要說的是什么,看不到了便看不到。”
剛才所見雖然神奇,但張依依還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哪怕那個地方、那個人都真實存在,若他們之間真有什么特殊關聯的話,想必將來總有一天還會再有看到的機會。
而現在對她來說,順利離開天獄才是最重要的事,除此之外她亦有著很多其他的事要做,對于這離奇出現的畫面中的所見所聞,暫時還真沒有多余的心思漫無邊際的追求探究。
聽到依依這般說,袁瑛這才下意識地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為自己剛才些唐突的行為解釋了一下:“你不怪我就好,剛才我是真的沒留意到你有什么異常之處。”
“本來就不關你什么事,怪你做什么。”
張依依當然知道袁瑛所言不虛。
剛才自己從突然有所感,而后回頭看到那副畫面,再到畫面中斷前前后后總共也不到十息之間,無非是一愣神的功夫,誰能料得到她竟就這般突然的看到了旁人都不能看到的奇怪畫面。
“會不會是幻覺?”
張桐桐接過了話,提出了她的疑惑:“這迷霧林本身就古怪無比,也許依依剛才看到的僅僅只是幻覺?”
“可我們都不曾出現任何幻覺,之前黃述州也不曾說過這片迷霧林能令人產生幻覺。”
陳凡倒是直接否認了張桐桐的說法。
畢竟他們都不是普通凡人,張依依元嬰中期的修為放在任何地方都能穩妥妥的被稱上一聲大能甚至老祖的資格,根本沒有那么容易中招。
更何況,若是這片林子當真有過這樣致人幻覺的功效,黃述州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半個字都不曾對他們提及。
在陳凡看來,張依依剛剛所看到的畫面更大可能是某種機緣下窺視到的其他世界一角甚至于是某種未來的預示。
這樣的事說不上好或不好,但既然獨獨張依依看到了,便說明肯定多多少少與張依依有著某種內在的關聯。
只不過如今線索實在太少,完全不足以推斷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出來,以他之見,以后稍加留意便可,卻是不必太過重視反倒是耽誤功夫。
陳凡簡單的將他的想法道了出來,包括張依依在內的幾人都覺得很是合情合理。
再之后,誰都心知肚明的將這事給爛在心里不再提及,到底涉及到張依依個人,即使他們不是朋友,哪怕照著修真界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來算,只要不是想弄成仇家,誰都不會過多的去干涉他人。
一行五人像征性的在回黃述州洞府的路上找了一下千年烏木,而后便直接進了小院正式盤算起破陣來。
只等最后一樣沉沙血從黃述州那兒弄來,真真算是萬事俱備,只欠東方。
而此時,黃述州還真是費心費力地為了張依依在那兒跑著腿,不過到底是為了最終自己離開天獄,所以不論怎樣都算是值得。
以他在天獄之中的實力與影響力,想要沉沙血并不難,但為防有沉沙血的人知道他急需便卡著獅子大開口,是以一番安排操縱下來總是免不了多走些彎彎繞繞。
基本敲定好后,剩下的他要做的便是等待,照著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快三天,最遲也不會超過五天,兩斤沉沙血總是能夠輾轉到手的。
回洞府的路上,黃述州倒是恰巧途經化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