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大呵,黃述州率先飛向陣心處,而接下來他大手一揮,張依依等人亦直接被他帶入到了五處頂點之中,一一對應落座。
而就在張依依幾人分別落到他們相對應的位置后,整個大陣瞬間亮了起來,光線從黃述州身上分為五股直接勾聯張依依等人,而后又勾勒出整個大陣的圖樣。
緊接著,一個石頭雕刻而成如同硯臺般的東西出現在張依依幾人的面前,石硯的周身上刻著一些古怪的符文,看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然而,他們根本沒時間質疑或者詢問,因為接下來黃述州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他們每一人滴入一滴精血于那石硯之中。
眼見黃述州似是在用實際行動表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程度,畢竟他同樣也滴入了精血,而且比起他們來說不止一滴,而是三滴,是以張依依等人也沒有怎么遲疑或者詢問,隨即都照著吩咐在各自的石硯前滴入了一滴他們自已的精血。
精血入硯,頓時所有的石硯都發出了奪目之光,伴隨著輕鳴之聲一并直入云霄。
見狀,黃述州嘴角微翹,再次朝幾人說道:“接下來,你們暫且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盤坐下來放松身心靜候,若身體有疼痛之感也切莫擔心抵抗,一切都是正常現象,不會有什么問題。等到老夫提醒你們可以釋放靈力時,再一起齊心協力將你們五人的靈力集中起來合為一體。”
比起之前,此時黃述州的聲音似乎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地魅惑,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信任之感,讓人不自自由的愿意遵從而不會引起什么疑問與反感。
果然,收到黃述州的指令后,張依依幾人果然很快都照著盤坐下來,開始放松身心靜候,根本沒有任何的異議。
黃述州很是滿意大陣已然開始起效,至少這幾個小東西可不就開始老實了下來?
大陣的厲害之處他從來沒有懷疑,對付區區幾個小輩根本不在話下,而他真正所需要的是他們幾人不論何時何地下意識里的那種默契與信任。
只有這樣,在他們陷入半清醒半沉淪之間才不會因這樣或者那樣的私心下意識地有所保留從而打亂他的節奏與步調,大大影響到陣法的真正威力與效果。
一柱香之后,張依依果然開始感覺到身上出現疼痛之感,不過這樣的痛感并不會太過強烈,完全在他們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
與此同時,她也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太清晰,哪怕想要強行保持絕對的清醒卻也沒法做到。
“翁”的一聲輕蕩,體內提前服下的藥物開始發揮作用,直接將她越來越模糊的自主意識完全拉了回來。
張依依暗自一陣后怕,整個人已經徹底清醒,但面上卻是半點不敢顯露,只慶幸陳凡的本事的確不小,而那些破陣材料也沒有白白浪費。
就在這時,黃述州再次出聲了。
只不過這次卻是單獨對著張依依一人,似乎是覺得時辰已到。
“張依依,將你那份超度亡靈的秘法交給老夫!”
沒有半點的客氣,黃述州直接便索要張依依的東西,完全是一副有所恃的模樣,并不擔心這一點小小的插曲會破壞什么。
當然,為了這一次單獨的索要,黃述州到底還是費了點心與代價,等東西一到手后,這小段記憶自然會有從張依依本就并不太過清醒的腦子里消除掉,完全不會影響到后面的獻祭。
只可惜這手段到底得注意尺度,不然太過貪心。
否則若是讓張依依直接把身上所有儲物袋或儲物空間之類的全都交出來的話,對方本能的覺得損失太大而下意識地出現排斥的話,反倒只會刺激到張依依重新恢復清明。
在黃述州的估計中,以張依依的家底,只一超度秘法當然不會令其傷筋動骨,排斥心理不足一提。
果然,黃述州料得不錯,張依依在聽到這番指令后,竟是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方空白玉簡,并說道:“前輩,那秘法記在晚輩腦中,晚輩這就將其刻錄下來送給前輩。”
啊呸!這個不要臉的老不休,竟然還惦記上她的超度秘法了,難怪她說要給二師兄超度時會是那么的興致勃勃。
張依依暗暗在心里罵著,手上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停,三兩下將秘法內容刻錄于空白平簡之上,轉手便毫不猶豫的送給了黃述州。
當然,內容自是她精心更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