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他肯定只會離他所想要的東西越來越遠,因為他莫名的確定,張依依完完全全可以看穿他所有的心思,沒有任何的原由。
“回姑奶奶話,在你們進入天獄之前,我其實早就知道黃述州一直在暗中找了很多的修士試驗他的獻祭大陣,想借此離開天獄。”
很快,太陽無比坦誠地回答道:“而事實上,我原本就打算下一次黃述州再找人的時候,不論如何自己要混進去試上一試,哪怕明知是死路一條,也不愿意再這么在天獄之中混吃等死。”
死亡對他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不曾為離開這里真正努力嘗試過一回。
張依依聽后,微微皺了皺眉,隨后又道:“你都知道了那是獻祭大陣,他把其他人都當成祭品而已,這還能有什么試上一試的?”
“生死有命,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
太陽反正都說了,這會更是毫無壓力地吐露著心聲:“只要他的大陣真能成功,那么便代表著的的確確有機會離開這里。至于最后離開的到底是祭品還是獻祭人,不到最后一刻,誰又能絕對確定呢?”
說到底,無非還是賭罷了,反正輸贏都只是一條命,只有要萬萬分之一的希望,也算是值了。
理論上來說,太陽所言的確有成立的可能性,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張依依整個人內心深處更是掀起了狂風巨浪。
如果太陽剛剛所說真的成功,那便很好的可以解釋到,為何最有可能逃出天獄搞風搞雨的黃述州反倒是根本沒有在書中出現基本被提及過,而是那么個叫張陽的人了。
她能說什么?心有多大,世界便有多大?
還是,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哪天就實現了呢?
張依依連忙收回下意識發散得太遠的思維,順著這種假設成立繼續問下去:“那,如果你真借著黃述州的大陣逃出天獄,接下來你打算做點什么?”
這個問題,問得就比較空泛了。
畢竟離開天獄,回到真正自由自在的外面世界中,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能夠做的世界實在是太多了,可真落到實處來說的話,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從何處說起。
“這……”
他很是認真的思索,想要盡可能的把這個問題答好,可越是往細處想,卻反倒覺得自己腦子一片迷茫。
下意識地,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被關在這處牢獄里實在太久太久,又從未來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天地,所以一旦真出去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所謂的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其實一件都不知道要如何著手。
片刻之后,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可憐巴巴地朝張依依說道:“原本我以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做,可真仔細想起來,一時間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出去后當做什么才好。不過……”
說到這,他頓了頓,頭一回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過我聽說外面的人都有完整的名姓,所以大概我會先給自己重新取個正兒八經的姓名以證明我的到來,至于接下來的路邊走邊看便是。”
聽到這,張依依整顆心都沉了大半。
想了半天,合著出去后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改名姓,這簡直想讓她不把太陽與張陽上面去靠都不容易。
“那你打算給自己重新取個什么正兒八經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