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成了我的東西便認主得緊呢,留你那可不習慣。”
張依依卻是毫不意外,甚至于半點擔心之色也沒有。
而就在她話剛剛說完之際,卻見她手腕輕輕一抖,原本被影子精不知收到何處的那個墨鐲卻是再次出現在她的手腕之上。
緊接著,臨時被拎到一邊的小葫蘆,也重新粘回到了墨鐲身上,再次成為一個小點與其合二為一。
看到這一幕,影子精哪里還不明白這個女修有多么難搞定,當然,這也愈發說明那人給女修的底牌遠超他所想象。
興許,憑著這個連他都完全摸不著半點頭緒的墨鐲,這個女修再對她自己更狠一點的話,指不定還真有可能將混沌樹弄走。
一想到這個可能,影子精這會兒反倒不知應該惱怒還是慶幸比較好。
魚死網破這種事,除非萬不得以他當然不愿意干。
既然他并沒把握解決得掉那人留下的底牌麻煩,那么最終便當真只能眼眨眨看著那人派來的走狗大搖大擺的帶著他那么多的混沌果全須全尾地離開。
影子精幾萬個不甘,但偏偏又沒有辦法,想一次便替自己委屈一次,真真是心都要碎成了渣渣。
“走吧走吧,你走吧,我這就送你走!”
算了,這回就當花錢抵災吧,他只能安慰自己不值當為了跟一個小螻蟻爭口氣便給自己帶來禍端。
這種險,不值得他去冒。
“直接送我走?等等,等一下!”
意識到只需影子精一個意念之間便能將她送走,張依依甭管是真是假,卻反倒不著急了。
真的話,她的確還不急著這么快走,假的話,那更得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有的是依仗與底氣,根本不擔心平安離開的問題呀。
“你還想干嗎?”
見狀,影子精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頓時警惕無比的看著張依依。
這女修一準又在冒壞水了,不然他都主動說要送她走了,為何反倒一副不急不想走的架式?
“你再給我幾根混沌樹枝,這東西我有用。”
張依依說得那叫一個自然熟絡,就好像只是順嘴問人要兩根不值錢的蘿卜似的。
影子精一聽一張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還這東西她有用給她幾根?
這東西是什么?這東西能沒用?這東西換成誰拿著都有用,有天大的用好不好!
“你做夢!你多大的臉呀,還給你幾根,要不要我把整棵樹連根拔下來一起給你?那樣是不是更有用呀?”
他簡直氣瘋了,恨不得一巴掌把人直接給拍出去,從此之后再也不想見到這么個不要臉的女修。
張依依可不在意影子精幾句不痛不癢的嘲諷,還一臉無辜地說道:“不給就不給嗎,你那么激動做什么。我這不是就想著到時交任務時再帶點枝枝葉葉的看著更像那么一回事嗎。”
“那也不行,枝葉都不能動,動了會傷混沌樹的元氣,這點見識都沒有就別成天亂想!”
影子精聽張依依的意思是為了將來能更好的糊弄那個人,勉強倒是消了點氣,但臉色依然不好看,也絕不松口。
“好好好,我本來就沒你有見識,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張依依攤了攤手,一副只能退而求次的模樣道:“那你讓我去樹下抓幾把土總行吧,多少也能證明我曾試圖把整株樹帶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