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人恕罪,下奴并不知道小郡主此時身在何方。”
他恭敬無比地解釋道:“當初小郡主只告訴下奴,王室即將會有大變,她與您的舅舅怕是都不能再繼續留在王都等主人您回家,所以才讓下奴代他們在此等您。”
“那你又如何知道誰是你要等的主人?”
張依依反問:“你就不怕認錯人?我記得,角斗臺打斗時,你可是一直都沒有認出我這個主人來的。”
李二狗想起自己差點親手殺了自己的主人,頓時很是羞愧,不過當時看到張依依的第一眼時,他還真是覺得張依依身上的氣息微微有些莫名的熟悉。
當時還以為是不是曾經在哪兒不小心碰到過張依依只不過并沒真正注意過罷了,現在看來,卻應該還是主人與小郡主有著血脈之親的原因。
至于如何辨認主人,這一點當初小郡主還真沒有提前具體告訴過他,只道時機到了,總是會遇上的,而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他操心,一切自有定數。
“小郡主當時說一切自有定數,讓下奴只需順其自然便可。”
換句話說,很多事情李二狗是真的不清楚,不過他到底是成了精還有了人形的妖修,這智商到底還有,想到最終自己是被蘇虹救下帶回主人身邊,前前后后種種肯定與蘇虹少了不關系。
是以,李二狗話鋒一轉,連忙建議道:“主人,您可以問問蘇公子,想來具體的一些事情他肯定是知情的。”
蘇虹見狀,倒也沒有推脫,直接開口道:“事實上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五天前有人暗中找到我,讓我想辦法助你擺脫王室的追查。而擺脫追查的最好的辦法正是安排你上角斗臺對上已經連勝七十五場的妖修李二狗。除此之外,那人并未多說。”
“那人是誰?人家讓你這么做,你就這么老實照做?”
張依依這會兒疑惑還是不少,但相對來說心態倒是愈發平穩下來。
真相似乎也不算太難,這里那里慢慢拼湊起來倒是越來越清楚的浮出水面。
“那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實力倒是相當之強,人都沒有正式露個臉,但光是氣勢便足以直接碾壓于我。”
蘇虹倒也不怕丟臉,一五一實說道:“實力比人弱,我沒法不聽他的安排,況且,他手中持有你母親的信物,做不得假,同時也許了我應得之利,是以待我查明他所要求的確是救你而非害你后,這樣的安排自然便應了。”
當然,順帶著他還跟吳家做了一筆交易,這其中告訴張依依的大多都是實情,真真假假哪怕摻了各摻了一些,不過也的的確確最終也是為了幫張依依,而且結果也幫到了就成。
張依依一聽連蘇虹都不知道這個拿著她母親信物的中間人到底是誰,又想到剛剛來時便幫了她的那名中年美大叔,一時間倒是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會比蘇虹知道的要多了那么一點點。
“所以,這一切其實是我母親早在幾十年前便替我提前安排部署好了。”
她似自言自語般的道了一聲,隨后看向李二狗道:“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成生死契,那么便應該是在角斗臺上昏迷前完成的,就在我流血之后,你突然慘叫似跟自爆一般的情況下對嗎?”
“主人說得對,小郡主提前在我身上設下的禁制與契咒,下奴估計應該是主人的血正好解開了下奴身上的禁制。而結契的過程具體如何操作完成,這些下奴也不清楚,當時下奴只以為是真死了,誰曾想再醒過來后非但沒死連主人都找著了。”
李二狗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眼睛亮亮的,明顯十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