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去留都不討好的扎心死法,對裴文與三娘來說與其是選擇還不如講是煎熬折磨更為貼切。
“我犯了錯,自然得及時把錯處補上。”
在張依依面前,鬼王倒是一點架子都沒,平易近人得如同同輩至交:“都怪我貪心,嘴還快,不但給自己,同樣也給小友添了堵。那兩人終究是個隱患,光一個心魔誓可不夠,特別是那女的,又蠢又毒。”
“所以前輩是想殺人滅口?”
張依依不算多意外,畢竟別看鬼王在她面前向來和善,但能成一方換域之主者,又怎么可能真的心仁手軟。
“殺人滅口倒不至于,本王只是想在離開之前確保再無隱患罷了。小友等著瞧吧,那兩人說不定會給我們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
鬼王嗤笑一聲,當然這樣的嗤笑并不是針對張依依,而是裴文與三娘。
“裴文的話,我不予以評論,不過那位三娘倒真是心眼太多。”
張依依沒多追問什么,只是想到先前在空間內三娘假意封仙奴印的舉動,一看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她應該并未真正封住標記,興許對她而言,這不是麻煩禍害,反倒是她的一線機緣。”
出了自己的隨身空間后,仙奴印三個字自然而然的被標記代替。
這一點,鬼王自然也明白。
“小友果然也注意到了,原本做出什么選擇只是個人之事,但那女人的品性完全沒有半點保障,區區一介心魔誓可沒法令人對她放心。”
鬼王微微瞇了瞇眼:“那裴文若是還有幾分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怎么做。”
他從沒想過殺人滅口,頂多也就是借刀殺人。
至于剩下的裴文,他不會再多做什么,是死是活都看裴文自己的命數。
這么一來,張依依自然也徹底明白了鬼王的打算。
她完全沒有意見,才不會做那等婦人之仁給自己添堵:“前輩說得沒錯,那我們就等上三日再離開。另外,我們身上的麻煩,前輩可有頭緒?”
話題一轉,鬼王臉上也添了幾許燥意。
仙奴印可是真正的仙家手段,還是仙王級別的存在使出的手段,想要平平安安的解決掉,談何容易。
“暫時沒有,若到時實在沒有辦法,大不了本王再重新弄一幅鬼身出來。”
鬼王對自己也挺狠,重塑鬼身無異于重新修煉,擺明了不論如何代價再大也絕不會被人操縱,淪為仙奴。
“恐怕不行。”
張依依卻是直接潑了一大盆冷水:“標記應該不僅僅只是烙入肉身,還有神魂。”
這一點,是師尊匆匆消散前單獨傳音給她的,她倒也沒想過隱瞞鬼王,畢竟多個人想辦法總是好。
更何況她總覺得,這次的麻煩是因鬼王而起,多半也將落到鬼王身上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