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冷下了臉,顯然對于張依依的不配合不識趣很不滿意:“一個沒用的廢物殺了是沒什么,可你到底是在本王的地盤上生事,本事當然有權追究你的責任。現在本王只是讓要你一滴精血便不為難于你,已經是看在你合本王眼緣的份上從輕處理!”
若是再這般不識趣的話,那么可就別怪他要直接動手了!
最后的話完全不需說明,那滾滾的鬼氣震蕩撲天蓋地朝著張依依這邊壓來便是最為實際的警告。
真動起手來,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投影并非鬼體主身親自前來,但也有的是辦法拿下對方,到時不僅是一滴精血,連命都掐在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鬼影不覺得這么簡單的道理張依依都想不明白,一番威脅之下,他就不信自己拿不到想要的。
只可惜,張依依卻根本不是那種按常理出牌的,對于這樣的威脅更加拒絕接受。
她這人吃軟不吃硬,當然,涉及到精血這么重要的底線與原則性問題,軟硬肯定都不會吃。
“前輩動手吧,我也想試試自己如今的戰力到底到了什么樣的程度,越境戰一個鬼王級別的投影,成功的機率有多高。
她邊說邊直接握住了豎在前方的虎無劍,一臉戰意盎然迫不及待的樣子,仿佛早就想要有這么一戰打磨自己,而非被逼無奈。
鬼影一眼便看出張依依的神情做不得假,明明不過化神境的人修,對上他這鬼王級別的存在,哪怕只是投影也是貨真價實的鬼王呀,怎么就那么不知敬畏,反倒躍躍欲試信心滿滿呢?
他本能的感到不太對勁,下意識地回溯了一下西江城主死前情形,一晃而過種種倒是很快讓明白張依依敢同他直接動手的底氣何在。
“體修雙修,還掌握了部分時間規則,你倒的確有幾分本事,難怪敢跟本王動手。”
片刻后,鬼影朝著張依依哼了一聲,也沒急著動手,反倒是又道:“可你別忘記了這只是本王的一道投影,就算你贏了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打得過本王的真身?”
“前輩都要搶晚輩的精血了,晚輩打不打得過都不可能坐以待斃,由著前輩任求任取吧。”
張依依知道對方的實力,但真拼起命來打不打得過沒啥區別,反正她不可能老老實實獻上自己的精血,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拼命,實在拼不過再說唄。
精血這種東西能夠隨便給人?除非她腦子有問題才不會在意吧。
“一滴精血而已,本王又不是要你的命,況且對你而言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鬼影道:“你怎么這么小家子氣,本王只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張依依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動手吧,這種條件沒得談!”
若真如對方所言不過是一滴精血而已,那么你還非得強要干什么?
誰都不是傻子,既然不打算講理那就直接動手解決,沒必要嘰嘰歪歪耽誤功夫。
“哼,劍修是不是都是你這樣的德性?甭管打得過打不過,總之一旦遇上強敵,骨子里就忍不住想要戰戰戰?”
鬼影冷笑道:“本王還偏不如你之意,才懶得用這投影之身給你當陪練!一滴精血現在主動給本王,再不答應,一會等本王鬼體主身親自來后,可就不止是一滴精血的事了!”
“來不了!還是打吧!”
張依依用手指頭敲了敲虛無劍身,挑釁而笑:“前輩的真身現在若是趕得來的話,早就來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跟晚輩廢話?”
被當面挑破,鬼影倒也沒覺得丟了顏面,只是面上不顯,心中對于張依依卻是愈發多了幾分顧忌。
“你倒是不笨,本王的真身的確暫且被絆住,一時半會來不了。”
他徑直嗤笑反問:“可那又如何,在本王的地盤上,你跑得了一時還能跑得一世?”
“那我不管,總之先解決掉前輩的投影再說。”
張依依邊說,虛無劍已經直接開始攻擊:“您可以以大欺小,我還不能搬救兵不成?這冥界又不止您一位鬼王,既然晚輩敢在這冥界行走,誰還沒有結交一兩個鬼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