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卻用它自己換回了主人的一絲殘魂之光,哪怕連殘魂都算不上,但總歸卻真的做到了它的逆天之舉,為早就死去萬萬年的主人換回了一絲生機。
張依依靜靜地站在那兒,一手輕輕握著狀魂木,一手托著早就已經不存在了的銅鏡,良久未曾吱聲。
鬼王見狀,卻是莫名的感到一陣悲傷,卻不是為了張依依,也許為了那面粉碎成末徹底消失的銅鏡,也許為了那絲幾乎消散掉的殘魂之光。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么特殊的故事,卻也沒有打攏張依依的靜默,甚至于下意識地也跟著在一旁不知到底為誰而靜默。
鬼王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千年不曾再有過這樣的復雜的情緒,為著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甚至不知道的存在而染上的莫名輕愁。
他沒有再打算詢問張依依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張依依卻主動與他開始提及。
“剛才那面化為粉末徹底消失的銅鏡,便是之前你見到過的我拿出來的那面小銅鏡。”
張依依為凌虛鏡默默哀悼完后,將手中的養魂木收了起來,好好保存,同時與鬼王簡單說道:“只不過,它的確曾是我的小銅鏡,但我卻不是它的主人。它的主人便是剛剛被我收進養魂木中的那一絲殘魂之光。”
“啊,這……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鬼王確定兩面銅鏡當真就是同一個時,立馬意識到了這中間涉及到了天大的秘密都不止:“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跟我解釋了,你放心,這事我絕不會再追問任何,更不會再對別人提及半字。無論之前你到底發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我都不會好奇,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你造成別跟我說太多。”
看到鬼王一副生怕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秘密會背上大麻煩一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原本她也沒打算什么都告訴鬼王,既然人家這般,那么自然更不可能逼著他知道了。
“前輩放心,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與銅鏡做過一場交易,而這場交易同樣也關系到您,所以您應該知道的內容還是得知道。”
“哦哦,原來如此,那你說吧,我仔細聽著。”
鬼王呵呵干笑了兩聲,莫名的松了口氣。
雖說覺得剛剛的舉動多少是有那么一點點丟臉,不過反正他跟張依依也認識挺長時間了,倒也不算什么。
見狀,張依依簡單明確的把事情概述了一下:“你也看到了,我會替銅鏡將他主人的殘魂之光養好,等到可以再入輪回之時,想辦法將其送入輪回令其有再生之機。而銅鏡答謝的方法,便是教會了我一套完整的解除仙奴印的辦法。前輩只需將來在銅鏡的主人再入輪回之時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關照一二,同樣也能夠用銅鏡所教的方法解除掉體內的仙奴印。”
“行,沒問題,到時需要我做什么,小友只管吩咐,我保證與小友一起護著它的主人再入輪回!”
這一下,鬼王的反應比什么都快,立馬便拍著胸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莫說是這樣連舉手之勞的小事,就算是再大的忙他也愿意,只要能夠徹底解除掉仙奴印。
而此時此刻,他更加明白那面銅鏡以及銅鏡主人的不凡,但卻下意識地不愿多加去猜測銅鏡與銅鏡主人的身份。
既然張依依愿意接下這樁交易,便說明她承得起這份因果,而他這個間接受益人,只需要對張依依有著足夠的信任與了解便可。
隨后,張依依將尋找以及使用地獄之火的過程方法都告訴了鬼王,當然,也沒有忘記將地獄之火需進入體內包裹焚滅仙奴印的噬心之苦與時間長短具體情況都做了說明。
聽完后,鬼王完全不在意這點痛與苦,畢竟只要能夠徹底解除掉仙奴印,受再大的罪也是值得的。
再說,他并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會太差,再不濟頂多百來年到頭,不至于落到幾百年折騰那樣的地步。
兩人很快踏上了再次尋找地獄之火的路。
而這回有了正確的尋找方法,倒是簡單了很多。
在張依依尋到那處特殊的結界之后,卻也不敢輕舉枉動驚動了結界后面不知到底有多少的地獄之火。
“現在要怎么辦?我能幫點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