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什么?”
張依依挑破道:“沒什么好緊張的,反正再裝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好人。所圖謀的也肯定不是好事。”
在先天神靈體面前,再細微的情緒變化也逃不過,白元想要跟張依依裝傻充愣,本身就是笑話。
“前輩,我敬您是蘇樂的長輩,但還請前輩莫要隨意下結論,惡意揣測于我!”
白元面色都變了,卻還是抵死不認,只裝完全聽不懂張依依的話。
“你還好意思提蘇樂?那正好先算算蘇樂的賬!”
張依依的目光瞬間冷冽無比:“你在蘇樂身上用了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控制她?傀儡之術還是蠱咒一類的惡心玩意?沒想到修真界如今竟是出了你這樣不入流的邪魔,比那陰溝里的臭蟲還不如。”
“住口!”
直接被張依依說中真相,白元又急又怒,倒也懶得再裝,直接露出了本來面目:“笑話,是你徒弟自己蠢愛上我,非得上趕著倒貼對我死心榻地要死要活,哪里還用得著我使浪費其他手段。呵呵,張依依你狂什么狂,收個那么差勁的徒弟不成器,自己眼睛瞎還要怪別人哪來的道理。”
一番話明顯是要激怒對方,他也好趁機開啟煉仙鼎的程序,畢竟那東西他每次使用也得需要一點預熱的時間。
等過一會兒,整個這個女人都將被她煉制成人丹,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怎么護著徒弟。
不過,張依依卻是半點都沒被激怒,反倒一臉自信地說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算什么玩意,我徒弟眼光高著呢,若非碰上了某種防不勝防的陰謀暗算,是絕不可能瞎了眼看上你這種人渣。”
“你……”
白元被這話氣得夠嗆,偏偏張依依說的就是大實話、真相,蘇樂的的確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上他,甚至于連正眼都沒有多瞧過他兩下。
“明知我是誰,到這會兒功夫你一個新晉元嬰還敢跟我一個渡劫境撕破臉大放厥詞,看來你這是早有準備覺得能夠對付得了我?”
張依依忽然盯著白元,若有所思地說道:“更為準確的來說,你現在應該是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在這里一次性徹底解決掉我,不然也不可能這般囂張跟我叫板,而是繼續撒謊求饒或者想方設法逃跑。讓我猜猜看,你的信心與底氣應該與你之前隱匿于這方山谷中的那方鼎有關?對嗎?”
白元沒想到張依依這般聰明敏銳,而一下刻,張依依卻是推測出了更多令他都不得不嘆服的幾乎接近事實的真相。
“不僅如此,我猜你打一開始接近蘇樂的真正目的本就是為了我才對,因為你早就知道蘇樂是我唯一的弟子,所以只要能夠取得蘇樂的信任,才能有機會利用蘇樂將我這個師父引來,更能因為蘇樂而令我對你放松警惕,成為達到你最終的目的。”
張依依從頭到尾一點一點的理順了自己的思路:“而我與你之間本身應該不可能存在什么恩怨仇恨,所以你單純想殺我的可能性并不大,更多的應該是想從我身上得到某種好處。不過又因為我好歹是渡劫大能,比著你一個新晉元嬰實力不知強了多少倍,若只是普通的圖財圖利,除非你腦子有坑否則絕不會冒這樣的風險盯上我。所以這個好處想必極不尋常,而且你還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以及能夠成功的底牌。想想我自身的特殊性,再加上剛剛那方鼎也絕非凡物,白元,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血肉神魂一并給煉制成丹呀?”
最后的結論就這般輕輕巧巧的被道了出來,張依依仿佛說的是旁人家的事與她無關,但越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卻越是讓白元整個心神都如驚濤拍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怎么會猜得到?”
事到如今,白元也沒什么必要掩飾否定,反正煉仙鼎已經成功開啟,只要他一個念頭,隨時便能夠將張依依收入煉制。
這鼎連仙人都掙脫不得,區區一個還未飛升的渡劫境修士,哪怕再厲害也是逃無可逃。
正因為如此,震驚過后,白元反倒是徹底鎮定了下來,轉而嗤笑道:“猜到又如何,反正現在你也跑不了啦,我還是頭一回煉制這么強原材料的人丹,想想都覺得激動。”
“人丹?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看來你也不是頭一回干這種勾當了。”
張依依見狀,依舊從容淡定,絲毫沒有因白元的話而有半點擔心:“能夠把我給直接煉制成丹的鼎,那至少也得是仙器以上級別的寶物,甚至還得是極為特殊的仙器。嘖嘖,什么時候華仁有了第三件仙器出世?而憑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直接驅使得動那種級別的寶物,所以你到底又是聽命于誰?”
“想知道?”
白元這會兒已經將張依依當成的盤中肉,而且心底深處也莫名的升起一股子傾述**,仿佛穿梭了那么多的世界,做了那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卻一直無人知曉怎么都令他覺得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