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姑娘走到張依依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兩通,帶著審視與好奇:“你不過玄仙境,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竟然敢獨自一人上路前往北部大仙域,你就不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敢搭乘跨仙域仙舟前往那么遙遠之地者,一般都不會真的獨自一人孤身上路,要么至少有三兩個同伴,且修為也在真仙境甚至于半步金仙。
要么就是一些像這位漂亮姑娘一般,自己雖只是玄仙甚至于還有更低的天仙,但身份不俗,有實力極強的厲害護衛保護,甚至于大能長輩親自護送。
總之,金仙境以下基本上很少會有誰獨自跨仙域遠行,更別說張依依連真仙都不是,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玄仙。
張依依在登上仙舟后便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也只是隨意笑了笑道:“多謝道友關心,我會小心注意的。”
“我才不是關心你,我就是覺得你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畢竟要在仙舟上呆上好幾年,能找點有意思有趣的人打發下時間也不錯。”
漂亮姑娘抬手指了指守在她身后三米開外的兩名黑衣護衛,繼續說道:“我家里給我安排的護衛無趣至極,嫡親的叔叔一上仙舟便進了他的房間讓我沒事不要打擾。其他人無一不是有著自己的同伴圈子,剛上來輕易不會落單。你這人不僅有意思、脾氣也挺合我胃口,你說我不找你找誰?交個臨時朋友吧,你可以叫我楚辭,你怎么稱呼?”
“無羈。”
張依依對于臨時朋友這個說法倒是覺得有趣,是以也直接報上了自己的道號,算是默認了兩人臨時朋友的身份。
楚辭身后兩名護衛皆為真仙境后期,還有一個嫡親的叔叔同行,修為實力恐怕只會更高,所以有這么一個臨時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說話的功夫,飛舟升空離港,外圍的防護罩早就開啟,將整艘仙舟籠罩其中,是以哪怕速度再快,船上的人也沒有絲毫不適之感,不看外面急速變幻的景色,根本都感覺不到是在行駛之中,如履平地。
哪怕像楚辭這樣養尊處優見多識廣的富貴仙人,卻也在這一時刻跟其他人一樣興致勃勃地靠在欄桿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感受著跨仙域超級仙舟行駛時的不同之處。
“無羈,是你的道號吧?”
新鮮感一過,楚辭便再次跟張依依閑聊起來,時不時地看看外面的景致,時不時地看看張依依:“你本名叫什么?”
“本名有點土,道號是當初還未飛升時師尊所賜,響亮又有意義,楚辭叫我無羈便好。”
張依依倒不是覺得自己的本名還能沖破萬福州,聞名到南部仙域其他各個仙州都聽說過的份上,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現在用的也正是無羈的身份銘牌。
“你是下界飛升的修士?”
楚辭有些意外,似乎之前并未想過張依依竟是下界飛升修士,而是跟她一樣的原本就出身于仙界的大族子弟:“那你師尊呢?也飛升上來了嗎?”
“當然,我師祖、師尊、師叔他們都早早飛升到了仙界。”
張依依提及親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柔和不已:“我還有兩個嫡親的師兄,一個叫無極、一個叫無終,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也快飛升了。還有我母親、舅舅、堂姐,堂姐夫,等他們忙完下界的那些事后,也都將飛升上來找我。”
“……”
楚辭愣了愣,直接沖著張依依翻了個白眼道:“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炫耀嗎?”
下界飛升何其之難,能飛升者無一不是有著大機緣、大毅力、大氣運之輩,結果這無羈的師門親友一個個不是已經飛升,就是正在飛升的路上,或者什么時候飛升都能隨意選擇,怎么聽都讓人有種想要磨牙的不爽感。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隱晦地告訴你,我現在獨自一人,但并不是個真正無依無靠的小可憐呀。”
張依依攤了攤手道:“雖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不過總算是有水吧。”
“噗!”
楚辭直接被張依依逗笑了:“我果然沒看錯,你這人真的很有意思。好啦好啦,我不僅知道你有遠水,我還知道你有近水,能弄到一張跨仙域船票,還敢只身一人遠游,又怎么可能沒點底氣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