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還朝著洛啟衡與張依依微微頷首,倒是一臉的溫婉:“妾身鶯舞,不知幾位如何稱呼,與賈歌魔君又是什么關系?”
“賈哥魔君?”
張依依頓時笑了,也不知道是與洛啟衡嘀咕呢還是在自言自語:“人家魔君一個個取的稱號多霸氣多拉風,怎么他的就這么隨意?不行,回頭我可得好好說說,再怎么樣也得換個響當當些的。”
洛啟衡笑而不語,只是習慣性地點頭附和,滿眼都是縱容。
“鶯舞,你跟他們那么客氣做什么,也不怕到時君主懷疑你另有異心。”
這會說話的是另一位黑衣女墜仙,比之鶯舞看上去的溫婉,這位倒是一派的冷心冷肺,一看就是那種標準的蛇蝎美人。
鶯舞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反駁道:“玉蓉你想多了。”
“我是不是想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會對他們主動道出主君夢之域來?”
被稱之為玉蓉的黑衣女墜仙直接瞪了鶯舞一眼,明顯是在警告:“再敢不經主君允許胡亂說話,當心到時性命不保!”
她哪里不知道鶯舞那點兒小心思,五百年前見過賈放歌之后便起了不應該有的歪心思。
也就是主君沒有往這方面多想,她也不曾多嘴告狀,否則的話,鶯舞真當她自個還能平平安安活到現在?
像她們這樣的人,本就命賤,多活一日也算是掙了一日,根本沒那任性的資本。
偏偏鶯舞總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者說就算明白了也不愿意認這個命,到了現在身處這方世界面臨這般境界還總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心比天高,無奈命比紙薄,大約說的就是鶯舞。
要不是當年鶯舞在勉強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玉蓉當真半點都不想管鶯舞死活,說到底,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撞了南墻也不愿回頭,只有等到真正因此而喪命之時,或許才會有那么一份的后悔。
眼見這兩名黑衣女墜仙明顯有些內訌,張依依倒是樂得旁觀,只不過朱睿卻是突然傳音給她,一時間令她收起了幾分看戲的心情。
“你說的是真的?”
張依依傳音朱睿反問,倒不是她懷疑朱睿說謊,只不過卻是不曾想到了第九層后,朱睿的特殊道法就跟吃了大補丸一般,竟是主動而及時的捕捉到了這么多關鍵消息。
特別是,剛剛說到的還是人家一閃而過的心聲,這就真的相當之厲害了。
“真的!在下敢用性命做保,剛剛截獲的就是鶯舞最真實的心聲。”
朱睿再次傳音:“就是太費力了些,這會兒我仙力消耗了大半不止,短時間內沒法再動用道法之力。”
“好,旁的不用管,你先好好恢復仙力。”
張依依直接示意朱睿自己顧好自己,有她跟洛啟衡在,暫時還是能夠顧得過朱睿的安全。
隨后,她又及時將剛剛朱睿探聽到的消息傳音轉告了洛啟衡。
“你叫鶯舞?”
片刻后,張依依徑直看向鶯舞,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知道我們跟賈放歌是什么關系?”
“姑娘見笑,賤妾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并無其他意思。”
鶯舞被張依依點明,自然也顧不上再也玉蓉論什么長短,當下笑著說道:“你看,剛剛連賤妾同伴都誤會了,姑娘著實不必放在心上,說不說無妨。”
“說不說無妨?那就是還是想讓我說嗎。”
張依依嘖嘖而道:“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這般裝模做樣,就會引起我的好奇心,誤以為你跟賈放歌之間有什么特別關系吧?其實大可不必費這么多名堂,你想知道我們三人誰對賈放歌最為重要直接問就是,哪里用得著拐那么多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