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見狀,只得說道:“您就別再賣關子了,快些跟我說說吧。”
“行行行,不賣關子了,看把你給急的,你師父跟師叔是真沒有白疼你!”
三瘋師祖哪里不知道孩子這是關心自己那兩個徒弟,將宗門放在了心上,當下也沒再多逗,徑直說道:“你師尊三年前去了凌江秘境,眼下自是不在宗門。你師叔半年前尋到了突破契機,如今在自己洞府閉死頭沖擊金仙,恐怕不達金仙是不會輕易出關。他們都好得很,就是都一時半會兒抽不得身。不然有他們在,九宵門豈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來找云仙宗的麻煩。”
幾句話之間,三瘋倒是把事情輪廓簡單突了出來。
而張依依一聽,自然也明白了個大概,看來這九宵門是早做好了準備,所以才會特意挑著師尊與師叔同時抽不開身的大好時機特意搞事。
對于九宵門,她自然有所耳聞。
大家雖非不在同一仙城勢力范圍,但同為太安仙州所管轄,原本關系也是屬于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沒有什么特別的交集。
甚至于因為兩處仙城離得頗遠,幾乎分別占據著太安仙州一南一北,更是不可能有什么瓜葛才對。
可現在,九宵門竟趁著自家師尊與師叔,這整個宗門勢力最厲害的兩大支持抽不出身之際來找麻煩,可想而知絕非偶然,而是早有圖謀。
“九宵門對我們做了什么?”
張依依神色未變,心里則已經開始盤算起對方宗門的整體實力來。
與云仙宗一樣,九宵門同樣算不得一流門派,畢竟他們最高修為者也只是金仙,并無仙王這種級別的新者坐鎮。
但因為他們金仙人數遠超云仙宗,百年前便已達十人,是以九宵門當然比他們云仙宗這樣的小宗門地位要高出不少。
“昨日九宵門派人前來,說是我們宗門有弟子偷盜了九宵門一件重要秘寶,逃路時為了拖延時間還把他們門內藥田破壞了大半,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因而,九宵門限我們三天之內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一切后果自負。”
三瘋師祖說到這些,臉色也冷了下來,譏諷不已:“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九宵門當我們云仙宗好欺負,隨隨便便張嘴找個理頭就想把我們拿捏住任他們為所欲為,這是擺明了蓄謀已久呢!”
“他們想要一個什么樣的滿意交代?”
張依依根本沒有在意云仙宗弟子偷盜九宵門一事是否屬實,而是直接便找到了剛剛師祖說的那些話中真正關鍵的一句。
畢竟九宵門如今都已經欺上門來了,不論那名云仙宗弟子偷盜一事真假如何根本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宵門最終到底想把云仙宗如何。
“三天之內交出偷盜之人,完整歸還秘寶,為被損壞的藥田做出巨額賠償,并且以云仙宗的名義向整個太安仙州所有宗門勢力昭告罪行,千年之內不準云仙宗參加任何門派寒事、秘密爭奪以及資源分配,如此九宵門才能消了這口惡氣。不然,但凡有一條云仙宗不同意或者沒做到的話,九宵門便將直接向云仙宗發起門派生死大比,勢將我云仙宗在整個仙界除名。”
三瘋師祖把九宵門種種要求通通道了一遍,嗤笑道:“他們這是早就想把我們云仙宗給除名了吧,也不知道堂堂九宵門這是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會費這么大的功夫專門來針對我們這么個小小宗門,果然是來者不善呀。”
“那您還說只是小事,這都直接牽扯到門派存亡了,自然算是生死,哪里還是小事。”
張依依也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原本完全不相干的兩個門派,為何會一下子光明正大的將矛盾挑明到這種程度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