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張依依手一揮,直接將兩方雷池甩至男人頭頂上方,瞬間天降雷霆將他整個人獨自籠罩其中。
這不是普通的雷池,而是一方世界專門制造渡劫雷劫的雷池,莫說是專門被天道厭惡排斥的域外生靈,便是正常修士進入雷劫范圍也沒法直接脫身。
要么死在雷霆之下,要么渡過雷劫順利晉級方能結束。
張依依出手太過大方,一下子便送了男人一場雷劫造化,的確比著之前幾位同伴出手試探的毛毛雨要不知得趣了多少。
身為域外闖入者,男人根本不可能在這里晉級,所以除非張依依收回雷池,那么理論上他便將一直困于雷霆之下。
當然,這只是理論,實際自然不可能一直如此。
事實上,張依依并沒想過單靠兩方雷池便將對方一直困住。
男人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張依依幾人,在雷霆眼看便要狠狠劈下之際想將自己的至強亦是至弱的羽翼收起,可直到雷霆當真劈下打中翅膀,他才發現自己的翅膀竟然不能隨意收回,只能強行在雷池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受著雷霆洗禮。
“難怪你們都挑著吾的翅膀,特別是左翅攻擊,原來并非巧合,而是當真發現了吾最大的軟肋長于何處。”
男人無法避開,只得讓自己的翅膀隨著一并強行抵抗,電石火花間,他想到了那只空間雷獸第一時間趕到便朝他噴出的那道雷電,想到了對方為何會那般不自量力的強接他一道電光之擊。
“嘖,你也真夠傻的,現在才想明白。”
毛球被許賦用心治療了一通,這會兒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找人軟肋我可是最在行的,你說我不沖在第一個,誰沖?沒看到后來他們一個個都是沖著你左翅攻擊嗎,小組團隊的配合可不是幾加幾那么簡單,懂?”
這會兒沒法再上前親自幫忙,毛球只能簡單的裝裝酷長長威風,再如何也不能給他們小組墜了威名。
“不懂也沒關系,反正你身上曾傷過的傷肯定不會白受,畢竟我那口精血也不能白白浪費。”
瑛根本沒打算再與對方正面交戰,眼見張依依已經準備妥當,當下也不再耽誤,直接原地起術,開始默念著術語。
她曾在對方翅膀之上貫穿的傷口可不能說沒就沒,所謂的自愈卻無法抹除出現過傷口的事實,而精靈一族最擅長的便是揪人舊傷,讓你永遠無法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蘇虹同時也動了,只不過他沒有瑛那么麻煩,而是以自身為媒介,再一次的點燃那些重新進入過男人體內的腐朽之氣便可,畢竟那么多次的連續拉弓,這把本身就暗含法力免疫這力的寶弓,可不僅僅只是負責將他弄出的特殊腐朽之力輸出那么簡單。
一時間,男人翅膀上原本早就沒了的作品與腐朽之色再次出現,哪怕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自愈之下,卻仍然反復重現。
而事實上,任何神奇的力量都不可能無窮無盡,男人抵擋雷霆的同時還要不斷地對抗瑛與蘇虹之前贈送給他的“禮物”,漸漸地竟是頭一回感受到了那些反復出現的傷對他的影響,雖然輕微并不足以真正對他造成多大的損害,可卻是不得不說,這幾人埋下的隱患的的確確拖住了他一部分。
所以,他們這是打一開始就商量好了如何對付于他?
所以,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商量好的?
所以,他們還有什么后手手抬?
所以……
男人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心緒竟是起了波瀾,他抬眼看向那躲在一旁的許賦,猛的發現自己竟會心緒不平多半是這位治療師一開始的手筆。
嘖,果然能夠在他手里活到現在,沒有第一時間便死掉的都不是真正省油的燈,哪怕男人見識過太多出眾的年輕后輩,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幾人并不會比他的那些優秀后輩差。
“好吧,既然你們的確拿出了一點兒勉強還算上得臺面的本事,那吾倒也干脆正式陪你們玩玩!”
男人將目光再次落到張依依身上,無比篤定地說道:“所以,你們最后的后手應該就是你吧,也只有你還沒有正式出手了,吾也想看看古神族的后人到底有沒有資格逆轉翻盤!”
“想要我動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不到最后時刻,我向來都不隨意出手的。”
張依依微微一笑,隨即便將將自己那兩具金仙之境的魔傀拎了出來,直接送進了雷霆之中:“讓他們先跟你玩玩,畢竟你也只配我一劍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