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當然知道父神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哪怕只是父神的一道影像,但親自出手對付孌數卻也是難以想象之事。
“你說得沒錯,我的運氣的確極好,不然怎么能被你們稱之為孌數呢?”
張依依毫不臉紅的跟著自我夸贊,一副全當對方的確是在夸她的模樣:“神域之主光是一道影像便強得離譜,可是費了我跟同伴不少的精力心思才徹底磨滅斬殺干凈,也不知道下一回假若再碰上他的一道化身甚至于分身的話,又將是何等場景情形。”
“呵呵,在神域你若再碰上父神,別說分身,便只是一道化身甚至于影像,唯有一死,再無別的可能。”
老者嗤笑道:“即使你是變數,即使你曾在特定之處特定情況下斬殺過父神的一道影像,但今日絕不同往日,不會再有你的天時地利與人和。”
他看得十分通透,張依依曾經之所以能夠滅殺父神一道影像,必定是占據了無數利好前提,否則真若是實打實對上,不過區區上神的張依依,根本不堪一擊。
能夠成為神域之主,成為諸神之父,那樣的實力根本無法想象。
“那可說不定,畢竟你們也說我是變數,既然是變數,難保就算到了神域你們的地盤,指不定也還能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占盡種種利好,占盡各種便宜?”
張依依才沒將老者的嗤笑放在心上,繼續問道:“對了,作了化身與分身外,你們的父神真身到底是什么樣的?整個神域又是否有人親眼見過?你不是說父神有位最寵愛的小公主天霖公主嗎?你覺得天霖公主是否見過她的父親、神域之主的真身本體?”
既然都同意聊了,當然要盡量坦誠一些嗎。
像她一樣,答也答得坦誠,問也問得坦誠,希望老者也要如此,不然的話,后頭老者再想知道什么,她可就不會那么實心眼的有問必答了。
關于神域之主,張依依突然之間有著一種極為奇怪的猜測,當一個人強大到連天道都被其肆意拿捏壓制、全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轄制約束時,他所身處的這一界域,當真還能夠一直容忍承受得住他?
再大的容器,一旦有東西令其無法承載,超過本身最大的極限后,要么容器本身直接崩掉毀掉,要么,便是這個強大到超過承載極限的東西,直接被容器排斥拋棄出去。
神域同樣也等同于一個容器,而那位父神顯然便是一件完全令神域這個容器無法再承載的超負荷之物。
禮也曾說過,父神之所以不斷選擇往宇宙外其他星域擴張,正是因為神域本身早就已經岌岌可危,促使著父神只能不斷從外界擴張中吞噬獲取資源,如此才能不讓神域真正崩掉。
但即使如此,神域還是比著曾經大大不如,不可避免地正在走向毀滅,也正因為如此,想要徹底改變這樣的結果,唯有擇取一處最合適的星域直接與神域合并,才能令神域真正新生,不再面臨毀滅的危機。
所以,他們仙域才成了父神選定下的最好吞并目標。
張依依理清了這些頭緒,最終問題又重新回到了開始,如此早就強大到超出這方神域承載極限的父神,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令他既沒有被直接排斥拋出神域,同時這么久以來都沒有立馬將這一域給撐爆徹底毀掉?
答案,或許就在對方真身之上。
“見過又如何?沒見過又如何?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有那能力與父神真身一決高下?”
這一回,老者著實哈哈大笑起來,毫不留情地嘲笑著張依依的不自量力。
“那倒不是,我純粹就是懷疑你們這位父神如今是否還有所謂的真身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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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依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懷疑,并沒有因為老者天生與她立于敵對關系而覺得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你難道就沒想過,你們強大到連這方天道都能壓制賤踏的父神,這么久以來到底是怎么做到既沒把神域給撐爆,同時也沒被神域給排斥拋丟出去?”
頓了頓,看著老者若有所思卻又明顯出現顧忌的表情,張依依也根本不需要對方回應,徑直拋出了自己的答案:“所以我懷疑你們父神老早便將他本尊本體上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分開來放到了不同的容器身上,就好像各種分身、化身甚至影像等等。可無論是分身還是化身或者影像,這些容器身上的力量都屬于他本人,也就是說不論分出來多少,他們合在一起時還是一個人的力量,從來都不會有什么真正的改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