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劍奴卻是六個人,在真剛與衛莊倒退的時候,作為助戰著的亂神卻是出手,快且狠準,一劍刺向衛莊左肩,要不然還要逼問墨玉麒麟的下落,這一劍就是直接刺向心臟了。
衛莊因為跟真剛劍主星鴻硬碰,舊力已去,新力為生,面對亂神的這一劍,只能憑借這手臂的力量揮動鯊齒來抵擋。但是,六劍奴卻不是普通殺手,在亂神出手的時候,轉魄、滅魂這對雙胞胎姐妹就已經出手,雙劍分別刺向衛莊的左右手手腕,不給他回手的機會。
轉魄、滅魂分別劃過衛莊的手臂,一瞬間就是五六劍,瞬間就將衛莊的手臂經脈切斷,鯊齒也被游走的魍魎少年一劍擊飛,并一腳踢在衛莊背后,讓他無法再避開亂神的一劍。
僅僅一瞬間,六劍奴同時出手,衛莊終是一人抗下了六劍奴所有攻擊,尤其是最后斷流劍主的一劍,直接在衛莊背后劈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右肩也被亂神劍刺穿。
“羅網六劍奴六位一體,的確可怕,一輪合擊,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幾乎就是瞬間的絕殺。”蓋聶終是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長劍搭在了白仲的脖頸之上。
“蓋聶先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白仲也想不到蓋聶會出現在這里,還敢對他出手。
“知道,我只不過是在救我師弟而已。”蓋聶皺了皺眉,看向被六劍奴用劍壓著的衛莊,然后看著白仲說道。
“蓋聶先生是要背叛秦國了?”白仲繼續問道,絲毫沒把放在脖子上冰冷的長劍放在眼里。
蓋聶皺了皺眉,他也不想出手的,但是不制住白仲,他也沒辦法在六劍奴聯手下救出衛莊。
六劍奴用劍押著衛莊,然后看向蓋聶,他們也沒有預料到作為秦王的貼身護衛,蓋聶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放了衛莊,我放了白仲。”蓋聶平靜的說著。
“你叫放就放?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背叛秦國!”白仲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覺悟,冰冷的看著蓋聶,甚至還故意往劍上撞。
蓋聶皺了皺眉,收了收手,他也真的怕把白仲給殺了,而且白仲說的也很對,他現在是在挾持白仲,秦國的羅網首領,又是秦王新封的太原侯,如果真的殺了白仲,就真的是背叛秦國了。
白仲也是察覺到了蓋聶不愿傷他的想法,于是又繼續開口道:“我們也不是一定要殺衛莊,只是想通過他詢問墨玉麒麟的下落,還有將他交給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也在墨家?”蓋聶目光變得凝重,無塵子怎么也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薊陽城的嗎?
“不然你以為我們怎么會在這里?”白仲繼續說道。
“你是說,你們是奉國師大人的命令行事的?”蓋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如果是無塵子的命令,他能救下衛莊這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而被無塵子盯上的人,沒有誰能活著的。
“蓋聶先生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的這個師弟膽子是真的大,企圖行刺國師大人,所以我們奉國師大人之命,抓捕衛莊歸案,同時擊殺衛莊手下頭號殺手墨玉麒麟。”白仲繼續說道。
蓋聶看向衛莊,他知道衛莊膽大,為人孤傲,只是沒想到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不說無塵子是秦國國師,單輪百家,無塵子也是道家人宗的掌門,而且也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這三個身份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衛莊可以招惹的。
“你真的做了?”蓋聶看向衛莊問道,雖然知道白仲說的肯定不會是假的,但是還是抱有一絲幻想,他知道無塵子的性格,只要不是得罪的太狠,有他在一邊幫忙說和,也不是不能揭過此事的。
衛莊沉默了,他也知道以無塵子的性格,但凡有機會就不會讓他活著的。現在落入了六劍奴手中,他也不認為自己還能活著,六劍奴之所以不殺他,不過是想活捉他交給無塵子罷了。
見到衛莊沉默,蓋聶也知道了答案,因此也沉默了。
“你們兩沉默歸沉默,能不能把劍挪開?”白仲看著蓋聶手中的長劍說道,雖然知道蓋聶不會殺他,但是也怕,這是劍器啊,一個手抖,他就得沒了。
蓋聶想了想,最終收回了長劍,有六劍奴在,他也不可能帶走衛莊,就算帶走了,也會是引得無塵子親自出手,還不如趁機去見見無塵子,看看能不能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