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面無表情的掏著耳朵,仿佛一切跟他沒有關系一般,淡淡的說道:“你們打你們,還不許我們看戲了?”
“你們!”韓申氣急,你們那是在看戲么?誰家看戲是湊到跟前看的,還閑事不夠大的在一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你自己去看你們弟子在干嘛!”韓申怒吼道。
“他們干了什么?”庖丁不解的問道,他們只是約束了弟子不能參與進去,安分的做個吃瓜群眾就可以了。
“你自己來看!”韓申說道,然后打開了一個方格,一道光束投影到了潔白的墻壁上,同時還伴隨有聲音傳來。
只見影壁上投影出了一個戰場,戰場中兩隊的墨家弟子正在交手,而在這個戰場之外還有一群墨家弟子在搖旗吶喊甚至還在開盤口。
“開盤口了,刑堂弟子勝利一賠一,燕系勝利一賠三,趕緊買定離手!”在戰團外的空地上,一個小攤支愣起來,一個弟子在寫著收據,兩個弟子在吆喝著,然后引來了一堆的弟子下注。
正在交手的墨家弟子自然也都注意到了場外的變動,但是想動手卻又不敢,因為這些吃瓜群眾人太多了,而且他們的統領也告訴過他們不能把這些中立弟子拉進來或者推到對面。
“有什么不對么,你們打你們還不允許我們弟子看熱鬧?”庖丁笑著說道,其他的墨辯一脈統領也都是開口力挺。
“我覺得巨子一脈弟子更強,我來開盤!”一個墨辯統領開口道。
“巨子一脈勝一賠一,燕楚一系勝,一賠三,趕緊的買定離手。”墨辯統領繼續說道。
然后整個議事堂也變成了賭坊,韓申想管也管不了了,只能恨恨的瞪了庖丁等人一眼,這幫人簡直不知道墨家中央水池發生的事,要是他們知道差一點墨家成了鬼城還能這么淡定的開盤下注?
“你們還打不打啊,趕緊的,你們不打我們怎么判斷誰輸誰贏啊?”中立弟子開口催促道。
本來是刀劍相向的墨家弟子瞬間都沒有了氣勢,我們這么嚴肅的生死相斗,被你們圍觀就算了還成了你們的賭注,真想先打你們一頓。
而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個地方出現而已,而是所有的地方都在出現上演,讓本該生死相向的兩派弟子都沒了氣勢,最終都停止了爭斗。
“今日不宜相斗,我們改日再戰!”終于,刑堂弟子受不了,一口氣勢剛提上來,就被圍觀弟子們的起哄聲打斷了,這讓他們還怎么打?
“吁~慫了,刑堂弟子慫了,這一場燕楚勝!”中立弟子鄙視的說道,然后宣布了結果,然后也不管刑堂和燕楚一系弟子的憤怒的目光,開始了分贓。
“公然聚眾賭博,沒收所有賭資和作案工具!”刑堂弟子憤怒的說道,然后也不管燕楚一系弟子了,直接沒收了所有賭本和賭臺攤子。
“吁~打不過燕楚一系就拿我們撒氣!”中立弟子不滿的說道,但是卻也不敢阻攔刑堂弟子執法。
韓申見庖丁和這些墨辯一派的中立統領都是這種性格,氣的摔桌就走,他本來是想來拉攏這些人的,結果卻是這樣,讓他不得不親自前往一線去平定戰局。
“丁胖子,你這么做確定能行?”韓申走后,其他統領都圍住了庖丁,這些中立弟子能這么快出現在交戰的戰場,還都準備好了賭攤就是他們事先做好的,不然怎么可能出現的那么及時。
“這樣做只是能減少弟子的傷亡而已,關鍵還是巨子和徐夫人這些高手的大戰。”庖丁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