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道之傷!”無塵子凝重的說道。
“我現在真的懷疑你就是道家人宗無塵子掌門。”李牧收回了手,認真的說道。
“這傷,我治不了。”無塵子平靜的說道,不是他治不了,而是不敢去治,而且李牧也不是治不了這傷,而是李牧故意為之的。
“你知道了!”李牧笑著說道。
“鎮岳劍不在君侯身邊吧。”無塵子看著李牧腰間說道。
“你果然知道了!”李牧笑著說道。
“在雁門關?”無塵子繼續問道。
“李牧見過無塵子掌門!”李牧行了個道揖說道,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道家人宗掌門無塵子。
“一劍鎮邊關!君侯好氣勢!”無塵子繼續說道。
“我們是敵人?”李牧看著無塵子問道。
“截道之傷,截而不斷,君侯是想以己身永鎮邊關?”無塵子卻是沒有回答,繼續說著李牧的傷。
“無塵子掌門在做的跟李牧相比也絲毫不差!”李牧笑著說道,然后努力的喝下了一杯水酒,站了起來,留下了酒錢就帶著侍衛離開了。
無塵子看著李牧留下的錢幣,久久不說話,李牧做的比他想的還要多上許多。
“你想問他的傷是什么情況,還有他既然認出我來了有為什么放過我們?”無塵子看著少司命說道。
少司命點了點頭,李牧一進來她就感覺如臨大敵,比她見到的東皇太一還要恐怖。如果說她見到的東皇太一是深不可見的深淵,那么李牧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座不可仰視的大岳,厚重而巍峨。
“他是個英雄!”無塵子嘆道,“他本可以截斷外族的道,但是他卻選擇了鎮壓,以自己的雙臂為代價,鎮壓住外族,只要他不死,外族的道就沒有復蘇的可能。”
無塵子從窗子看著帶著侍衛離開的李牧,微微拱手,這是一個英雄,截斷外族的道很容易,但是那樣,外族道斷了以后會有新的道重新成長起來,所以李牧選擇了以自身雙臂為代價,截而不斷,壓制著外族的道在他規定的范圍中成長,這樣無論匈奴還是胡族始終會被中原克制著。
“君侯,他真的道家人宗掌門無塵子?”侍衛看著李牧問道。
“如假包換!”李牧說道,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窗邊看著自己的無塵子,點頭示意了一番,轉身繼續離開。
“那為什么不抓住他,君侯難道不知道無塵子是秦國的國師,如今出現在邯鄲肯定也是有著什么陰謀。”侍衛說道。
“司馬尚,你覺得無塵子和秦國是一樣的?”李牧看著自己的副將司馬尚問道。
“難道不是嗎?無塵子自從出山以來,一直是在支持著秦國,更是親自為帥為秦國打下了韓國,如今出現在了邯鄲,恐怕也是為了打探我趙國的虛實。”司馬尚說道。
“秦國出兵攻打趙國已經是事實,雖然現在說是王翦為主將,蒙武為副將,但是當年白起能臨陣替換了王龁。難保這次不會將無塵子替換下王翦為主將。”司馬尚繼續說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的。”李牧淡淡的說道。
“那君侯為什么不拿下他?”司馬尚不解的問道。
“拿下他,然后呢?”李牧看著司馬尚反問道。
司馬尚愣住了,拿下了,然后能做什么?殺了他?不能,那樣道家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傾巢而出,毫無顧忌的刺殺整個趙國所有權貴,甚至會要求趙國把李牧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