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兵自立!”李牧看著家老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要是想擁兵自立,早在十幾年前在雁門關的時候他就可以坐視邯鄲之戰,何必等到今日。
“趙氏不愧是刺客出身的宗室!”李牧嘆了口氣,趙氏族人血脈里終究是流有趙衰趙盾趙穿的血液,真正的狠勁爆發,連自己同族也可以舍棄。趙盤是第一個,卻不會是最后一個。
李牧知道,趙豹肯定會給家老留下了一支武裝力量,用來保證趙國的安穩,只是現在這只武裝力量卻是要用來對付自己人,如果那個老人泉下有知不知道是何感想,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家老帶著一隊人離開了,但是卻沒有管已經來到趙軍大營的趙蔥和顏聚,如果李牧連這兩人都需要他們出手,那只能說平陽君看錯人了。
“請趙蔥和顏聚進來吧!”李牧看著親衛說道,人來了總是要見一面的。
“趙將軍、顏將軍一路辛苦!”李牧看著趙蔥和顏聚客套的說道。
趙蔥看著李牧和帳中僅有的幾個親衛,又看向自己的幾十個侍衛,明顯的松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李牧會在帳中布下甲士直接弄死他們。
“李牧接令!”趙蔥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色的劍令,看著李牧趾高氣昂的說道。
李牧微微皺眉,其他親衛卻是坐不住了,怒視著趙蔥道:“趙特使可知道武安君三個字代表著什么?”
“以武安邦,天下誰人不知!”趙蔥淡淡的說道,用嘲諷的口吻看著那十八名近衛。
“趙特使既然知道武安君的含義,如何敢直呼君侯之名!”親衛長看著趙蔥,長劍出鞘直接架在了趙蔥的脖子上。
“真是好戲啊!”閑峪混在了趙使隊伍之中,對于他們小說家來說,沒什么比李牧這種大將軍的事跡更值得他們關注的了,想不到他剛剛混進來就看到這么一場好戲。
“趙蔥是不是飄了,居然敢直呼武安君的名諱!”韓檀也是傳聲給閑峪,在他們這些士子中,直呼名諱可是個禁忌,等于是在直接辱人,親衛長沒有直接砍死趙蔥還是因為他是金令劍特使,換做其他地方,早就被一劍砍了。
“如果是在秦趙之戰前,末將自然不敢直呼武安君名諱,但是秦趙之戰以后,李牧做了什么?先失井陘塞,后丟井陘塞周邊六城,再丟屯留,致使秦軍直逼邯鄲,將趙國一分為二,如此行徑,如何擔得起武安君這樣的爵位?”趙蔥冷笑道,對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視而不見。
“那是,那是......”親衛長作為軍中之人明顯不善辯解,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理由,也是有太多原因,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除了井陘塞守將自刎身亡以報君王,其他各城聞秦軍至皆望風而逃,其中就有趙特使的子侄吧,現在還關押在軍中大牢,趙特使可要一見?”親衛長突然開口道,目光看向了趙使隊伍中的韓檀,松了口氣,看來邯鄲也不是沒人為君侯說話的。
李牧有些驚訝的看著親衛長,對于自己的親衛長他是知根知底的,這種明辨之道明顯不是親衛長能說得出的,目光順著親衛長的視線朝韓檀看去,卻是微微皺眉,這個人他沒見過,邯鄲什么時候有這么一號人物了。
趙蔥看著親衛長也是愣住了,這人怎么突然嘴巴變得如此犀利了。
“秦軍勢大,他們那是為了保留實力反攻奪回城池做準備的。”趙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