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你們干什么?”白孟看著兩頭機關白虎攔著了他們身前,擋住了鐵鷹銳士追擊冒頓單于,怒斥道。
“你看看你的袍澤們還能再戰嗎?”韓申從機關白虎上走下來說道。
白孟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的身后的三千鐵鷹銳士渾身是傷,皮革布甲上也到處是猙獰的傷痕,自己的血和著敵人的血將皮甲染得猩紅,所有人都在站著,但是手中的長劍滿是缺口,甚至長劍繃斷,雙手也都在顫抖。
所有人都是在憑著一口氣和一個執念在站著,連續的兩場絕死大戰,耗盡了他的體力,所有人都是在超負荷透支自身在戰斗。
“交給我們吧!放心,我墨家不需要這些軍功!”韓申看著白仲說道,重新回到機關白虎上朝冒頓單于追去。
“逃!必須逃,只有回到草原之上,我們才有可能生還!”冒頓單于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匍匐在戰馬上,任由戰馬將他代理戰場。
“啟稟武安君,冒頓和匈奴大祭司帶著三百精騎逃了!”白孟帶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大營看著李牧說道。
“冒頓逃了?”李牧皺了皺眉,冒頓才是他們這次最終的目標,沒有冒頓的人頭,這場戰爭的勝利就要大打折扣,所有人的功績也要縮水大半。
“墨家韓申統領已經派人去追了!”白仲繼續說道。
“知道了,辛苦白將軍了,下去休息吧!”李牧點了點頭道。
墨家出手了,那冒頓死定了,墨家只是不殺而已,否者以墨家機關白虎和朱雀,冒頓根本就無法離開雁門關的戰場,甚至說冒頓能離開也是墨家在故意放水的。
“你們墨家為了磨礪荊軻這把劍真的是費盡心力了!”白云子看著班大師說道。
“還要感謝你們的配合!”班大師恭敬的說道。
沒有百家的配合,冒頓還真的很難離開雁門關,而冒頓就是墨家為荊軻準備的最后的磨劍石,為魚腸劍的勇絕做最后的開鋒。
“放了也好,有冒頓在,我們也不用去到處找匈奴大軍了!”李牧想了想說道。
冒頓回到草原第一件事肯定是集結軍隊,所以他們只需要跟在身后,冒頓集結一次,他們就摧毀一次,還省下了他們遍布草原找尋匈奴生力軍的時間。
“這么一算,就不該把林胡王、澹林王和樓煩王也殺了,不然大軍出征也會輕松很多!”楊端和說道。
“想什么呢,這么大的戰役,不殺一兩個王,你不是在為難史家的史官?”李牧白了他一眼。
真要一個王都不死,你讓史家怎么去計?
秦王十三年,王親率大軍三十萬戰于雁門,四王皆亡?
這不是在為難史家,大勝、大捷這種事在俘虜了敵方主將或者王的時候才能出現的字樣,但是這又確實是一場大勝,史家該怎么去記?
寫大勝、大捷與史家規矩不符,不寫,你看看諸子百家這么多家主在這里,你史家藏得再好,他們都能掘地三尺給你挖出來逼著你寫。
“咦,我都這么幫你們史家說話了,你們史家還藏著!”李牧看著百家眾弟子無語道,我給你們說話就是想看看你們誰是史家的現任太史令,這樣我好找你們喝喝茶看看怎么記我身后名啊。
“突然替這一代的太史官感到莫名的心疼!”還禪家主說道。
“此話何解?”五行家主邾婁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