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很想證明自己,尤其是魏太后跟他說的,霸魏何時需要動用外臣的力量來充實自己。
“我齊國商旅正常商賈,魏國何必為難我齊國商旅?”公羊絨看著魏王增淡淡笑著說道,然后又道:“我齊國四十年不經戰火,不與戰事,百姓富足,齊國之富,天下皆知,齊地之廣,齊民之多,天下何國可比?”
魏王增看著公羊絨,互相對視著,然而公羊絨卻是一直微笑著看著他,絲毫不懼。
“齊使風塵仆仆而來,想必也累,不如先到偏殿稍事休息,我魏國還有國事相議。”魏王增忍著怒火說道。
公羊絨看著魏王增依舊是保持著微笑,但是也知道,魏國肯定也需要時間來商議,于是點了點頭,也不行禮,轉身離開了魏國朝堂。
“堂堂魏國,何時受此侮辱!”在公羊絨離開后,魏王增瞬間爆發了,將手邊所有能丟的東西都砸到了大殿之上。
文武百官卻是不敢吱聲,知道的人知道齊國這是在宣示了他們的霸權,不知道的人,也是覺得齊國齊使是不是瘋了,居然如此囂張。
“大王,與齊國修訂盟約吧!”見無人吱聲,廉頗只能上前說道。
“修訂盟約?”文武百官都呆滯了,齊國四十年來因為君王后坐鎮,不參戰,不結盟,不修武備,此時修訂盟約,齊國怎么可能會同意!
“扣押之物,若是結盟,魏國歸還,若是不結盟,不還!”廉頗繼續說道。
魏王增皺了皺眉,不歸還齊國軍需物資,齊國也就有了借口進攻魏國,這等于是將齊國送到了秦國面前。
“大王可還記得燕國攻趙?”廉頗看著魏王增說道。
邯鄲之戰以后,趙國可用之兵不足十萬,于是燕國趁機攻趙,他臨危受命,率領趙國殘余士卒,逼退燕軍,反奪五城,憑此封君。
而他之所以說這事,也是再告訴魏王,不需要擔心齊國,齊國如果敢出兵攻魏,他就能趁機打入齊國。
“父王,兒臣以為大將軍建議可行!”魏假也開口支持自己的老師。
魏王增看了魏假一眼,皺了皺眉,他才把信陵君的勢力交給太子,現在太子一系居然跟大將軍攪和到了一起,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與齊結盟之事再議,刺客之事,太子辦的如何了?”魏王增看著魏假問道。
“完了!”廉頗瞬間反應過來,太子和他混到一起,已經引起了魏王的猜忌,畢竟太子的力量和他的力量攪和到一起已經威脅到了魏王。
“尚未查明刺客所在!”魏假一怔,也知道自己其實不該開口的。
他確實也沒能先到黑白玄翦的藏身之處,就突然發生了這事,引來了齊國使者。
“太子還是專心處理手上之事,至于國事,多聽,多看,少說話!”魏王增看著太子魏假平靜的說道。
“兒臣知曉!”魏假一顫,明白這是魏王增在點他了,讓他離廉頗遠點,否則太子之位不再。
“我魏國扣押的是秦國間者,其商旅以商賈為由,私下將軍用器械運至齊國,不知齊使可知?”魏王增私下接見了公羊絨說道。
公羊絨一愣,魏國這是要扣下這些軍資?跟他們計劃的不一樣啊,韓趙都沒了,這時候,魏國就算不尋求齊國結盟,也不至于跟他們結仇吧?完全出乎他們意料了。
“魏王真的要扣下我齊國物資?”公羊絨看著魏王增再次確認道。
“那是秦國軍資!”魏王增再次說道。
“好,吾自會回稟大王,告辭!”公羊絨轉身就走,既然談不下,那就沒必要繼續,這就是他們公羊氏。
不僅僅是有大復仇,同樣做事也是雷厲風行,我公羊氏連自己都敢殺,還怕什么?
公羊絨走后,廉頗立刻來見魏王增。
而魏王增見到廉頗的一瞬間,寄也知道自己意氣用事了,只是還是有些氣不過,因此直接選擇了不見。
“齊國使者來大梁,又匆匆離開,這是干嘛?”黑白玄翦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