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壁灘上,即使是戰馬也只能緩行,無法沖鋒,否者對戰馬和騎兵的危害是極大的。
“投石游戲!”韓信瞬間明悟了,這些時間,王翦讓各營去撿石頭來玩投石,活生生將戈壁灘給挪了位置,而這些石頭就被各營給丟到了匈奴個部落大軍身前,創造出了一小片的戈壁灘。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因為要避免被石頭砸中,匈奴各部落每天都在往后退一些,雖然退的不多,但是日夜積累,如今匈奴各部落都被趕到了那種不能全軍沖鋒的地形之中。
韓非看向王翦,一陣頭皮發麻,要不是這些日子都是他在替王翦巡視各營,他都不會想到,王翦已經把戰場地形給改變了,若是再按照之前的地形做參考,那只能是死。
“匈奴最擅長的事全軍沖鋒,那樣的沖鋒,若是正面戰場打開,縱使我們有五十萬大軍都只能敗退!但是沖鋒不起來的騎兵就是一群待在宰的羔羊!”王翦繼續說道。
韓信點了點頭,以往的傲氣全都沒了,他本以為自己跟當世名將差的只是一個身份而已,他上他也能行,但是看到王翦的布局,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若他是匈奴右賢王,恐怕還會想著直接全軍壓上一次沖鋒帶走敢不留后援的雪族大軍。
那結局就是全軍沖鋒不起來,淪為狼牙棒下的尸首。
“若匈奴將領是李牧或者國師大人,這一仗不用打,老夫直接帶你們離開草原回家,但是卻想不到匈奴居然如此配合!”王翦笑著說道。
“老師又想說匈奴不務正業?”韓信無語,現在全軍都知道王翦對匈奴的口頭禪就是,那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智障。
“難道不是嗎?”王翦反問道,繼續開口道:“騎兵的消耗是步卒的五倍,騎兵最強的地方在于他們的靈活性,而不是跟敵軍對峙。若對面的將領都不需要是李牧和國師大人這一級別,哪怕是我華夏任何一個偏將,都會采用日夜不停襲營的辦法來讓我們疲于應對,最終只能遠撤,但是他們做了什么?他們什么都沒做。”
韓信想了想,若是他是匈奴右賢王的話,確實是會讓二十萬大軍輪番的攻擊雪族大軍,或佯攻或大軍進攻,總之就是不能給雪族大軍休息的時間,而不是現在這樣,堂堂騎兵居然被步卒趕進了死胡同。
最關鍵的事被趕進死胡同就算了,自己還沒發現。
王翦有一點沒說錯,匈奴右賢王庭如今確實是在不務正業,右賢王根本沒想過再跟雪族大軍打起來了而是不停地排斥斥候去聯系單于,龍城是單于的,跟他什么關系,而且這支秦人大軍也是從東方來的,那是左賢王和單于的事,管他什么事,他才發現,他跟大月氏玩的好好的,跑來這邊是干什么了。
欺負大月氏不舒服么?跑來龍城讓他損失了那么多的高手,不劃算,所以右賢王是每日三發催救信給單于部,意思就是單于啊,你們家被偷了,我在跟大月氏干架,沒有富余的兵力去救了,你們趕緊回來吧。
這也是為什么右賢王對王翦的層層逼近無動于衷的原因,因為他不想再損兵折將了,沒有天人做鋒矢,他才不想再派勇士去進攻,然后被田虎勝七這些人砍死。
“還是大月氏好欺負!”右賢王淡淡地說道。
他們都打了秦人多少次了,能打進去他們早就南下了,哪一次不是占了點便宜就被攆回來,他還不如去跟大月氏玩,至少他打大月氏沒輸過,而且這中原女子也不符合他們的審美標準啊,體型又小,又不善生養,還是大月氏好,心寬體胖易生養,最關鍵的是,他打的過啊!
“大王是想撤兵了?”親衛看著右賢王問道。
“嗯!這龍城就算打下來了,也是要交還給單于,我們說不準還要承擔丟失龍城的罪責,所以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盤,單于才不敢動我們!”右賢王說道。
雖然他現在掌握了二十萬大軍,一開始確實有些上頭,覺得自己能取代單于,成為草原上真正的王,但是后來想了想,單于有左賢王部和單于本部,他貌似打不過啊,因此也就開始擔心單于找他算賬了,畢竟他手中的大軍已經能對單于產生威脅。
“傳令下去,三日后撤出龍城,我們回家!”右賢王說道。
至于單于回不回來,關他什么事,手握二十萬大軍,他就是草原西部的王,說不好這次回去能把大月氏直接干死,那他就真的有資格成為草原之王了,到時再來跟單于干一架,看誰才是草原之王!
于是龍城戰場變得更加詭異,匈奴大軍各部落都開始了收拾家當準備撤離,而雪族大軍也在磨刀霍霍的準備大戰。
三日后,清晨,王翦來到了中軍點將臺,親自擂鼓助威,大纛軍旗揮動,全軍進攻。
“秦人在做什么?”右賢王騎在馬上,聽著身后傳來的鼓聲,有些疑惑,這是給自己送行嗎?秦人怎么知道自己撤了?
“沖啊,殺!”秦軍將領們帶著雪族大軍沖進了匈奴大軍營地。
“烏拉,烏拉,烏拉!”雪族士兵也是一手土盾,一手揮舞著狼牙棒高吼著朝面前的匈奴大軍營盤沖去。
“生命之祝福!”一道道生命綠光落到了這些雪族士兵的身上,將他們染成了一個個綠巨人,哥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