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因為天變，一切成謎，誰勝誰負尤不可知。
只是有一個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異人和普通人的爭端一旦出現，今時今日的代價，會比古代慘重百倍，會死很多很多人。
張元想要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出發點很好，路子也是對的。
但，就非常別扭……
李源站在原地，開始思索，但想來想去，腦子還是一片漿糊。
張元趁機說道：“李源，我能將悍馬治好的，實際上，我從未辜負過你們的信任，我甚至比所有人還要更加希望看到悍馬醒來，因為那樣，我可以得到更多完整的數據！”
“但是如果將悍馬交給天工，你覺得他在天工的環境中，會比在我手中，更加安全嗎？”
“天下間能在醫術上比肩我的人，寥寥無幾，國內其他幾位大國手雖然同樣醫術優秀，但在這方面上的研究根本遠遠不如我，國內沒有，國外更沒有……”
“因為我，就是天工醫療科最高領導者！”
“我可以對你做下承諾，若是我無法成功還給你一個健全的悍馬，你隨時可以殺了我！”
“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讓你的徒弟們對我進行監督，我任何的實驗都可以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進行。”
“甚至，可以沒有你們的允許下，我不會對悍馬再進行任何過火的行為。”
“張元，你先帶我見見悍馬。”李源認真道。
張元點頭，隨即在江蒔的攙扶下，向著二樓走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悍馬的病床前。
李源看著插在大兄弟身上的電線比身上的毛還多，差點沒忍住回頭再摁張元一回。
悍馬老哥有點慘，頭發都被剃光了，光禿禿的，特別剛生出來的禿毛狗……
張元似乎感覺到了殺氣，連忙介紹道：“這是維持生命的裝置，這是調控元炁的裝置，這個是為身體機能提供活性物質的裝置……”
反正按照張元所說的，每一種儀器都是有用處的，大部分都是治療用的。
李源轉頭看了一眼黑炭兒，后者點了一下頭，表明他所說的都是實話。
黑炭兒的驚人直覺，那就是神奇的測謊儀。
張元天工醫療科最高領導人的身份，這個是真是假，李源想要調查太容易了，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這一點，張元自然不會說謊。
所以，現在擺在李源面前的就有三個選擇，一，私自解決，把張元打死，然后重新再找個神醫來進行救治。
二，將張元扭送，什么罪怎么罰都有上面自己決定，由天工找人負責起悍馬的救治工作。
至于這個項目，一旦到了天工被繼續啟用，悍馬會不會被繼續當做實驗體，這可真說不好，畢竟事關重大。
三，就這么維持現狀，讓黑炭兒和狼二帶著項羽盯著，放任張元的研究繼續，在有監督的情況下，完成這個實驗，期間保證張元對悍馬的治療，是妥當的。
李源若是想出個氣，當然會選一，但打死張元之后，誰來接手悍馬的治療？
其他幾個神醫，還是天工。
他對外應該怎么說自己打死張元的原因？
第二個選擇，那就是個未知，張元不敢選，李源也擔心悍馬的下場……因為真出了事，難道還得下天工，把整個天工都端了嗎？
悍馬值嗎？
咳咳……這么盡心的治已經夠義氣了，再往上，交情可還沒到那份上。
李源跟墨子聊天說過的話，比跟悍馬聊天說過的話都多了。
而且，李源也不會為了悍馬輕易殺死張元，剛開始穿越過來時，周圍一切都是陌生的，當時沒準會……
但是現在，他已經融入這個世界里了，雖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殺張元，不至于……
李源嘆了一口氣，道：“你幫我治好悍馬，作為酬勞，我會為你保密，直到你的藥劑研究成功，然后你自己上報吧。”
張元真誠回道：“好，沒有問題！”
李源又看向黑炭兒和狼二：“那監督的事我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同時回答道：“放心吧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