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直接沉默了。
所謂的不知情者這種事,在他們報復的每一個目標中,都有……
只誅首惡,無辜者不殺,憑什么?誰他媽要講道理,**律了!
你講了嗎?
不足以令人生畏,何至于威震!
他們所誅殺的每一個幫派,每一個家族,不知情者基本占了百分之九十九……
哪怕有著張之維中間緩解緊張氣氛,艾薩克·塔伯又是低三下四,又是各種賠禮道歉,還不是照樣得搭上九十六個師生的性命,其中無辜者幾何,誰都不知道……
殺了就殺了!
但是像這幫人這樣選擇的,從沒有出現過。
他們自己在求死……
李源觀察著他們的身體機能,很容易就發現了這一點。
這幾個人服用的毒藥劑量早就令多個內臟器官嚴重壞死,現在沒死只是因為他們還用修為吊著命,除非用系統商場的丹藥,否則,元炁耗盡的那一刻,就是他們的喪命之時。
“一般對于風正豪這樣的兇手,你們都是怎么處理的呢?”
旱煙老頭一邊詢問,一邊抽著煙,口鼻處有鮮血滴落衣服上,他卻不在意,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其他人看向風正豪,此刻再恨再怨,木已成舟,沒有絲毫婉轉的余地了。
念及曾經是兄弟一場,最后了解一下兄弟是不是死的比自己慘,這個事比較重要。
“沒那么快死,一般會先交給肖自在折騰幾天。”
幾個天下會董事聽到這里,頓時放心了,死的慘就行,不得好死那更好。
呸,這種漢奸!
李源看了風正豪一眼,緩緩說道:“風會長,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確定,你應該不會那么輕易的讓曲彤給洗腦了吧?”
“別想瞞我,你在王臣身上動的手腳,可瞞不過我!”
李源緩緩說:“我在王臣身上,有非常重且十分駁雜的靈魂波動,不想單個靈魂所能呈現的模樣,一番搜魂尋找,才找到了同為拘靈遣將,卻并非同一個的元炁波動,恰好,我身上還帶著天工發明分辨元炁歸屬何人的儀器,又是那么恰好,你的元炁在備案當中。”
“王臣最后的神智崩潰,發瘋似的自殺行為也是你的手筆,如果我沒有猜錯,也是你所埋下的手段吧……”
“但是風會長,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以你的謀略,利用完了王臣之后,無論如何也該想到殺人滅口,永絕后患才對,為什么你沒有那么做?”
李源問出了內心最為好奇的問題。
風正豪牽強笑著,開口解答李源的疑問:“這事說來簡單,事實上王臣極少使用服靈之法增加修為,自天變之后,更是不曾使用服靈之術。”
“若非我在拘靈遣將的造詣上遠超于他,且擁有一件迷惑神智的法寶,決計沒有那么容易影響到王臣。”
“變故就發生在王臣殺死趙智隱將軍之后,這件事情的過程中,王臣的心靈似乎大受震動,心境有所突破,且意識到了自己的神智隱隱被人所控,于是便回到王家祖宅閉關不出,全力鎮壓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