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父王想將東海龍宮榮辱,置于此人一身?”
“兒臣等盡皆不服!”
東海龍王聽到此已是勃然大怒:
“放肆!退下!本王自有決斷!”
敖燮同樣是怒氣勃勃,狠狠瞪了袁抗一眼,轉身邁步含恨而去。
靜室內再次陷入沉寂。
“袁抗小友見諒......”
東海龍王敖廣顯得頭疼的閉了閉眼,睜開后滿是疲憊神色,搖頭道:
“吾這東海龍宮,龍子龍女皆是此等肆無忌憚的脾性,卻讓袁抗小友看笑話了,唉......失禮,失禮之至......”
“無妨無妨,十三太子說得也有幾番道理,我也要琢磨一番。”袁抗帶著尷尬笑容說道。
敖廣只是搖頭,有些遲暮般地站起身,說道:
“諸事不順,那便不留小友了。”
說著,手掌一翻,掌心中多出一枚圓滾如珠,表面如貝殼般的珠子,遞給袁抗。
“此乃靈蜃寶珠,小友只需注入法力,便能往來龍宮與海岸,如蹈平地,實乃至寶。”
袁抗毫不客氣地收下,拱手致謝。
“小友返回海眼水府之后,若需要何物,只需執此珠在府內水邊傳喚,便有巡守兵卒來見。只是萬望小心行事,不可露了破綻。”
聽完東海龍王的囑咐,袁抗也不想多待了,客套幾句,立即拔下一根頭發,塞進靈蜃寶珠的細縫內。
眨眼片刻,袁抗已經消失無蹤,被寶珠帶走。
東海龍王詫異地瞧了半晌,臉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他負手在室內踱步,淡然說道:
“出來吧,那小子已經走了。”
旁邊一扇錦繡奪目的屏風后,十三太子敖燮帶著笑意走出來,說道:
“父王,怎樣?先前孩兒的一番話,說得可有道理?”
敖廣冷哼道:
“故弄聲勢,極盡夸張。”
“父王還是不懂這些凡間讀書人的脾性,孩兒越是囂張聲勢,他便越是會放在心中,細細琢磨。”
敖燮笑道:“如若說得輕了,他反而不到一回事。此乃志大才疏之人的典范,就像那些朝堂上的狗屁官,孩兒在凡間見多了。”
敖廣沉吟道:
“這小子看似凡俗,但周身上下暗藏著古怪。即使本王久經歲月,見識過不少人物,對這小子也是看不透徹。”
敖燮一愣,不禁皺眉道:
“怎么?父王難道還未下決心,將這小子推出去應劫?”
敖廣淡然道:
“道門想借東華帝君轉世重修的機遇,染指東海。佛門怎會袖手旁觀?靈霄天庭上那位玉帝隱忍萬年,又怎會不抓住這個機會?”
“東海風云幻變,吾等龍族巍然不動即可。三方下注,誰勝都可以,龍宮依然還需龍族掌握!”
敖燮再才松了口氣,大笑道:
“還是父王老謀深算,孩兒受益匪淺!”
東海龍王敖廣沉吟片刻后,又道:
“那小子要什么,你只需虛與委蛇,不可使他強勢,亦不可使他弱勢。總之,應劫的是他,半死半殘才是最好結局。懂了么?”
“孩兒懂得!父王放心!”敖燮不在意地點頭。
說完,敖燮又再皺眉道:
“十九龍妹的事,當真還是當假?”
敖廣顯得有些不悅的說道:
“凰兒乃是本王掌上明珠,怎能下嫁此人?更何況凰兒深受觀音菩薩寵愛,將來晉境金仙有望,豈會瞧得中這個凡俗小子!”
敖燮呵呵道:“懂了,孩兒也是這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