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抗卻已經提前動身,站在老翁與小女孩面前。
老翁和小女孩一見到袁抗,頓時又驚又喜。
“無須擔憂,你們爺孫二人先走,此事我來處置。”
袁抗輕聲說道,又摸了摸小女孩枯糟的頭發,微微一笑。又推了推老翁,讓這二人先走。
老翁顯然是不愿意就此拋棄恩人離去,袁抗正要寬慰幾句,那幾個潑發無賴已經勃然大怒道:
“哪來的狗東西,也敢擋爺爺們的大路!”
“找死!”
“滾開!”
袁抗仍然是含笑轉身,面對這幾個兇神惡煞般的潑發無賴,從兜里掏出那片金葉子,在手中晃了晃:
“要錢找我便是!看,金子要不要?”
那幾個潑皮無賴互看一眼,皆是貪婪叢生,立刻舉步壓迫過來,其中像是頭領的低喝道:
“你若識相的,替這乞丐爺孫留下買路錢,一切好說。若是不長眼,咱們今天可饒不得你!懂了么?”
另幾個潑皮無賴也是恫嚇道:
“你也是外鄉人!總要懂些規矩!”
“咱們在東萊灘向來公平公道,只收錢,不拿命。但若是壞了規矩,錢也收,命也要!”
袁抗只是笑笑,并未多說,又轉身推了推老翁:
“走吧,路邊有行腳商人的車隊,你們先走。尋個安穩地方好好生活。”
說著,又掰下一角金片,塞給老翁:“若是給得多了,難免會有禍事,這些便足以你們爺孫生活,快走。”
老翁已經是熱淚涕流,不知如何說話,也不知如何推辭。那小女孩只是畏縮躲在老翁身后,眼睛里也噙著淚花。
幾個潑皮無賴見金葉又少一角,頓時心痛的罵道:
“快滾快滾,再若拖拖拉拉,爺爺們將你這老頭小娃一起了帳!”
老翁嚇得一哆嗦,扯著小女孩給袁抗連連作揖,再才抹著眼淚趕緊離去。片刻后,果然是消失在路外。
袁抗一直望著爺孫倆安全離開,再才放心地轉過身,將金葉子攤在掌中,笑道:
“來,誰來拿?自取便是!”
那幾個潑皮無賴互看一眼,都是嘿嘿發笑。
其中那個頭領點頭道:
“看你還算識相,又是個文弱的讀書人,咱們也不為難你。此金葉雖少了些,但我等也不是胡作非為的人。”
說著,這頭領上前幾步,伸手去拿袁抗掌心的金葉。
袁抗輕描淡定的合攏手指,頓時將這頭領的手捏在掌中。
頭領臉色一變,正要喝罵。
袁抗微笑著將手輕輕一捏。
“啊——”
一聲凄厲慘嚎。
這潑皮頭領的手掌指骨全斷,連腕部都被震得骨裂,吃痛不住,頓時便身體一軟,當場昏厥。
袁抗松了手,這頭領啪一聲躺倒在地,口吐白沫。
其余的幾個潑皮無賴,頓時震驚無比,紛紛搶上前來。
袁抗只是輕輕揮手逐一拍擊,用了最小的力氣。
啊......
啊啊......
所有潑皮無賴,像是被攻城巨槌擊中,身體全被打得拋飛,啪啪啪一陣砸落在地,摔得口竅流血,七倒八歪。
“嘶......好像還要適應增漲的神力。嗯,要不然以后隨便動手會打死人的,這樣不好......”
“洞府書室里好像有些武學典籍,有空了要回去琢磨琢磨。似乎武藝修為,也是修行的一類。單憑蠻力猛勁,不算本事......”
“當年齊天大圣天賦神通神力,也將武藝練到頂尖,難有敵手。我既然繼承了神珍黑棒,也不能太拉胯......”
袁抗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地沉吟反思。
此時此刻那些倒地吃痛,哼唧慘叫的潑皮無賴們,再才知道撞上了狠茬子。
不過這些人久在東萊灘廝混,哪肯服輸?
“你等著,咱們與你不死不休!”
“回去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