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眼如鷹隼般鋒利的少年拱手點頭道。
修長的身材,冷酷的面容讓人無法覺得這其實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而已。
而這位此前從未揚名的少年,竟然就是白家深藏多年的下一代家主。
即使在鐘無期最瘋狂的時刻,也沒有讓白彧這個名字出現在中洲大陸之上,可見保護之甚。
……
忘川劍宗內,一老人,一中年,一少年,三人圍圈而坐。
“田付啊!你小子預賽里顯露的實力太多了,之后不好打啊。”
趙清平拒絕了坐上主席臺的機會,這回直接坐在了自己宗門的觀戰區內。
“清平啊,讓他自己想辦法吧。少年不受點挫,怎么能成長呢,何況又不是每個人學劍都需要向你這樣鋒芒畢露的。”
白發老人笑呵呵地看著正襟危坐的趙清平和滿臉委屈的田付說道。
“趙長老,師父說得對,您就讓我自己看著辦吧。”
田付偷偷挪了挪屁股,靠著趙清平便拍了這位趙劍仙的肩膀。
說來也奇怪,趙清平無論是修為還是劍術,還是在劍宗內的地位都遠高于自己這位白發長髯的師父。
可田付甚至都不害怕忘川劍宗的宗主,卻對這位教自己劍術的老人言聽計從,從心底里害怕。
“唉,秦老,你們,算了!好好比吧!最低要求,不能比十劍海成績差!”
趙清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算是他的最后讓步。
“趙長老,你要求有些高了。那個落梅天可是雛龍榜第二名啊。”
最終只剩下滿臉無奈的田付苦澀地回答道。
……
神機門的觀賽區里,和忘川劍宗一樣,少有的僅有一位參賽者的宗門。
“師尊,對我真沒有什么要求嗎?”
小書童神情黯然,他的師父,神機門的掌門人祝玉初似乎根本沒有關心自己的比賽。
“隨便比,開心就好!反正你的表現好壞對我們神機門并沒有什么影響。我就沒有必要操這些閑心。”
祝玉初也沒有去到主席臺,而是在自己觀賽區的位置,設置了個床位,打著哈欠意興闌珊地說道。
“那我也要努力。”
小書童咬了咬嘴唇,暗自捏了捏拳頭,心底里起誓道。
“小小玉,別怪掌門師尊不關注你。
現在這世道,一個雛龍榜根本上不了臺面。
等你以后達到能夠影響大勢的時候,自然會懂我說的道理。
我們神機門從建立之初就不是為了爭奪這些沒有用的虛名的。”
破天荒的,祝玉初在徹底閉上眼睛前,對著自己這位小徒弟叮囑了幾句。
“庸人不自擾,么得圣賢人哦。”
也不知道口中嘀咕了些什么,祝玉初的呼嚕聲便傳了出來。
……
正賽的主席臺上并沒有坐滿,有部分是因為一些被邀請的頂尖人物更希望呆在自己的宗族觀賽區內。
而另一部分原因,則是主位上的神皇依舊沒有落座,這位被中洲大陸奉為第一話事人的神皇便代表了修真圈的最頂尖實力。
他還沒有上座,自然其余強者也不敢太過造次。
而此時的神皇依舊還在自己的宮殿之中,和自己前些年剛收的小徒弟對峙中。
“君兒,不用太拘束!隨意些就好。我們萬皇圣地不在乎這些虛名的!”
一位和藹的老人滿身紫袍,居家的裝扮下也掩蓋不了他的皇族貴氣。
“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君兒定不會辜負師尊教導!”
一位白衣儒衫的少年,持久作揖,一板一眼地回答著自己最敬愛的師尊。
心中卻暗自立誓,這次一定要為師父拿個中洲大陸第一才俊的名頭來。
這些年,一直深居秘境,刻苦修煉的少年從沒有想過,在他沒有出關的這些年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