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實驗數據這,就真的是為下一次的實驗,設置實驗參數了。
陳舟剛打開資料,還沒來得及展開自己鐘愛的草稿紙呢,就聽到了敲門聲。
陳舟疑惑的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陳舟看清兩人的面容后,驚訝的問道:“兩位師兄,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之前的郵件里,你們還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門口站著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同在弗里德曼手下讀博的科伊爾和麥錫森。
這兩人從上次去SLAC實驗室后,就一直被弗里德曼留在了那里。
就在一周前的郵件交流中,他們倆還和陳舟抱怨說,無法回來過圣誕節了呢。
結果現在圣誕節還沒到,這兩人倒是都已經回來了。
聽到陳舟的話,科伊爾立馬促狹說道:“我們是來催你趕快處理實驗數據的,克羅斯教授可是時不時的就和我們抱怨。”
“說每次給你發郵件,你都說還在處理,結果處理了這么久,你這邊還是像一點進展都沒有一樣,他等的實在是心力交瘁……”
陳舟愣了一下,旋即輕聲笑道:“馬上,馬上我就開始處理實驗數據了,別催了……”
說到這位克羅斯教授,陳舟其實挺抱歉的。
克羅斯是那種盡職盡責型的。
在弗里德曼的那場海邊之旅后,克羅斯就認認真真的履行起了一位“長者”的職責。
畢竟,他是早于陳舟來到SLAC的。
而且不管在資歷,還是物理學上的學術成就,也都是高于陳舟的。
所以,克羅斯就想著能夠帶著陳舟,少走點彎路。
至少不能讓弗里德曼失望。
相比于SLAC里,弗里德曼安排的其余人,他們也是不能輸的。
卻沒想到,陳舟這小子回了麻省理工之后,就和消失了一樣。
一點消息都沒有。
只有在自己主動發郵件詢問的情況下,陳舟才會告訴他“是的,數據正在處理中,回頭我發你”。
幾乎是一成不變的,永遠是這一句話。
所以,克羅斯是又急又不知道該咋辦。
這也就有了科伊爾所說的吐槽和抱怨。
對此,陳舟還是挺慚愧的。
也正是因為克羅斯的身份,陳舟無法像對待沈靖、張一凡這些同學朋友一樣,去對待他。
更不可能像和楊依依一樣的合作方式那樣,去和克羅斯合作。
如果那樣的話,陳舟估摸著自己是解釋不清的。
所以,陳舟無奈之下,只好采取這樣的緩兵之計。
等到自己最好把數據處理完,交出一份完整的“答卷”。
再有克羅斯進行審核,幫著修改,查漏補缺,就OK了。
陳舟有時候也在想,如果克羅斯不是SLAC的老人,不是物理系教授的話,該多好。
那他又能像使喚沈靖,使喚張一凡那樣,好好的使喚克羅斯去查文獻,整理資料了。
也就多了個大量工作的好幫手。
陳舟話語落下,科伊爾和買錫森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俱是驚訝的說道:“你不會真的還沒有處理實驗數據吧?”
在他們看來,離實驗結束已經這么長時間了。
陳舟再慢,再拖沓,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開始實驗數據的處理工作。
而且,他們也看過陳舟的論文。
擁有著極高數學天賦的陳舟,是對數據極其敏感的人。
在處理實驗數據時,應該更加的得心應手才對。
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
陳舟輕聲笑道:“也不是,剛寫了兩個數據了,應該也算吧?”
科伊爾:“……???”
麥錫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