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主要人員,像是馮·諾依曼、范布倫等人,也都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系。
同時,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許多教授,也同時兼職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
就算到了現在,也同樣如此。
就像是德利涅、朗蘭茲、威騰等人,也都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
所以,戈達德院長從內心來講,還是很惋惜,沒有在陳舟本科畢業的時候,將他帶到普林斯頓來。
但就像他說的,就連法爾廷斯等人,所拋出的橄欖枝,都沒有令陳舟心動。
就已經注定了,這位年輕人,與普林斯頓是無緣的。
因此,戈達德的心里,除了惋惜,就還是惋惜。
過了好一會,戈達德看向威騰,開口說道:“這篇膠球的論文,你仔細看過了嗎?”
威騰抬起頭,看著戈達德,他自然明白這位院長的意思:“拿到手的第一時間,我就仔細研究了一遍,但是……”
戈達德示意威騰繼續說下去,自己卻翻開了最新一期的《物理評論快報》。
“但是,這應該不是SLAC能發現膠球的實驗指導論文,這篇論文里,關于理論研究的內容,確實很深入,不管是常規量子數膠球,還是奇特量子數膠球,都有著極為深刻的認知。”
“包括對撞機實驗中,探測膠球的方法和探測器本身,也都有著令人眼前一亮的創新,但是給我的感覺,這應該還不夠。”
威騰說完之后,戈達德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你的看法和我的一樣。雖然這篇論文已經給出了膠球實驗的下一個步驟,但是給人的感覺,卻還是差了一點。”
“大概率是不可能通過這篇論文,完成膠球發現實驗的。我認為,至少還需要多次的對撞機實驗,才能將這篇論文的理論繼續往下推進。”
威騰伸手拿過戈達德手中的《物理評論快報》,翻到陳舟的那篇論文。
看著上面清楚印著的作者名字“ZHOUCHEN”,威騰再次感慨地說道:“本來我們都以為是弗里德曼在這一領域,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最終幫助SLAC的對撞機實驗室,在關停前,發現了膠球。”
“卻沒想到,最終幫助弗里德曼和SLAC的對撞機實驗室,以一種光榮的方式‘退休’的人,居然是一位年輕的數學家。虧得我們,還瞎猜了這么長的時間……”
戈達德也說道:“雖然SLAC最終實驗論文,還沒有刊登,陳舟本人也沒有正式出面回應。但是《物理評論快報》刊登的論文,基本上已經告訴了物理學界,答案是什么。”
“我現在,倒是很期待SLAC那邊的后續操作,還有弗里德曼的最終決定,以及那篇最終實驗的論文。”
威騰輕輕點頭:“不止是我們,我相信整個物理學界,都在等著SLAC那邊的消息,也都在下一篇論文。”
戈達德想了想,突然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們應該召開物理學家大會……”
幸好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里的一幕幕,是沒有外人可見的。
否則,不止是陳舟,大概所有人都不會想到。
陳舟的兩篇論文,居然令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一眾大佬們。
如戈達德院長所言般,頗有捶胸頓足的意思。
既為自己有些看走眼,看不清的惋惜,更為自己沒有堅持的悔恨。
尤其是想到,在陳舟剛從燕京大學畢業時候,普林斯頓可是有著很大機會時,他們更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