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重復道:“干活啊,我又不會扎帳篷,你們三個人,一個不經過我允許探查我,另外的還準備和我動手,該不會真以為我肚量大吧?”
胡來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道:“你是前輩,怎么能以大欺小……”
“啪!”
胡來捂著頭,滿臉委屈的蹲了下來,和胖瘦兩兄弟一起扎帳篷。
二爺爺說得沒錯,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還有那些愛好獨特的前輩,簡直就是雙重危險!
方牧看著扎帳篷的三個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找了處空地坐下。
此時,夜越來越深,可是湖邊駐扎的人卻毫無睡意。
平靜的湖面,加上湖邊的帳篷,看著有種別樣的意境。
要不是這些人都身份非常,這種場景看起來還有點野營的味道。
“嗯?這個人,怎么在湖邊坐著?”方牧目光一凝,看向湖邊的身影。
湖邊,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帳篷里呆著,沒有帳篷的就找個地方休息,唯獨有一個人不一樣。
高瘦的人影坐在湖邊,離湖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可以說離湖面最近,所以非常顯眼。
方牧認得這個人,不就是在火車上坐自己旁邊的男人嗎?
他還記得這個男人的耳朵邊有微小的褶皺,像在臉上蒙了一層皮。
方牧想了想,沒有去管這個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牧覺得有點困了。
看向胡來那邊,帳篷已經搭好了,于是走了過去,一下鉆進帳篷里。
胖瘦兩兄弟對胡來使了個眼色,三人去往一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方牧也不感興趣,他確實有點疲倦了,不過沒有睡著,而是閉目養神。
睡覺的時候最容易放松,也是一個人毫無防備的時間,現在這個處境睡覺是傻子的做法,所以方牧只是閉目養神。
作為一個年輕人,還是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熬個夜怎么了?
在方牧閉目養神的時候,湖邊,男人雙目發直,直愣愣的盯著湖面。
這個男人穿著灰色的長袖和長褲,給人一種非常陰暗的感覺。
灰衣男人就這么看著湖面,仿佛周圍只剩下他和湖水。
“嗨,兄弟,你好像來得有點久了。”
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灰衣男人沒有理會,還是盯著湖面發呆。
聲音的主人是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他看到灰衣男人對自己不理不睬,有點不高興。
大家都是各勢力的天驕,你這樣太沒禮貌了吧。
黃發青年將手搭在灰衣男人肩膀上,不滿道:“兄弟,你這就有點不對了,至少回答一聲吧。”
灰衣男人轉頭,淡淡的掃了黃發青年一眼,又將頭轉了過去。
黃發青年閃電般的收回手,抱拳道:“打擾了,告辭!”
說完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一邊走,黃發青年的額頭一邊滲透出汗水。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看的話,就會發現黃發青年的雙腿正在發抖,走路都是走斜線離開。
“太可怕了,這個眼神太可怕了……”黃發青年抹了把汗,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