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之后,方牧開口了。
指著血煞槍,方牧的聲音有點僵硬:“這是我的。”
南離死死握住血煞槍,沒有說話。
方牧想了想,起身回到房間,差不多五分鐘后才來到客廳。
南離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看到方牧出現后,滿臉迷茫。
在她心中,這個可怕的男人給了她極大的心理陰影,逃跑失敗,可能會挨一頓揍。
方牧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張紙,開始照著紙念了起來“你逃跑給我帶來了極大的不方便,剛才差點就在人堆里出手,我方牧也是講道理的,現在就給你說說我的規矩。”
南離抬起頭,疑惑加迷茫的表情出現在小臉上。
方牧不管她怎么想的,繼續道:“既然你現在已經和血煞槍分不開了,我就給你說個規矩,很簡單,只有三條。”
“第一條,從現在起,不允許帶著血煞槍逃跑,你再怎么跑,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這一點你現在應該體會到了。”
“第二條,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在大庭廣眾下出手。”
“第三條,以后我叫你往東就往東,我叫你往西就往西,時刻服從我的命令。”
把紙上的內容念完之后,方牧這才看向南離,道:“明白了嗎,我方某人向來以德服人,這條約也是非常人性化的。”
南離滿臉懵逼,她是失憶了,可是不代表她傻啊,也不代表她聽不懂話。
以德服人?非常人性化?
這么不平等的條約,還是人性化的條約?
方牧搖了搖頭,伸手拿住血煞槍。
南離仍然捏得死死的,沒有松開的意思。
方牧漠然道:“放手,這是第三條。”
殺機籠罩了南離,讓南離下意識的把手放開。
方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需要的是一個得力的幫手,而不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今天要不是趕得及時,南離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動手,后果可想而知。
扛著血煞槍,方牧圍著南離走了一圈。
南離坐得正正的,不敢動彈絲毫。
“看來你還是不懂……”方牧嘆了口氣,將血煞槍舉了起來,一臉可惜的道:“連答應都不答應一聲,真是令人失望,以德服人都服不了你,我只能把你給毀了。”
冷意從方牧的眼睛傳來,殺了這么多異類和血月閣的人,身上自然帶著兇氣。
南離曾經也是風華絕代的女宗主,能夠走到她那一步,手上的鮮血也不會少,當然不是被方牧震住。
雖然失憶了,但是曾經的過往告訴她,這殺氣透露出對方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南離同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非常憋屈的同意了下來。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不屈服等著挨打?
方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坐回沙發上,玩起手機。
南離保持著坐立的姿勢,看到方牧放在一旁的血煞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方牧下意識的瞥了一眼,
南離馬上把手縮了回去,又保持原來的樣子。
方牧一邊玩手機一邊道:“只要你不帶著血煞槍跑,隨便你怎么玩。”
南離得到方牧的同意后,這才把血煞槍拿著,順手扛在肩上。
方牧搖了搖頭,一個女孩子,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槍,女孩子玩槍,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