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搖了搖頭,雙目緊盯白衣人,道:“木長歌?”
白衣人笑道:“正是在下。”
茶杯中的茶水發出騰騰的霧氣,木長歌端起茶杯,小小的飲了一口。
執行會眾人緊握手中的武器,這個白衣人給他們帶來極重的壓力。
木長歌看了眼執行會的人,搖頭道:“草包一群,閣下乃是清新脫俗之人,為何與一堆草包行事。”
方牧指著四周的畫卷,不答反問:“這里的一切,都和你有關?”
木長歌微笑:“是,也不是。”
在他身上,從進來起就有一股子獨特的味道,說不上來。
“那么那群鎮民也是你的手筆了?”
木長歌點頭道:“那群鎮民,不過是草包罷了,不配做人亦是不配為妖為鬼,只是草包。”
不配為妖為鬼,怪不得玉佩突然就失去了熱度。
方牧饒有興趣的盯著木長歌,突然道:“那么清越仙門也是你做的,所謂的欺師滅祖,也是指的你咯?”
木長歌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道:“仙門,呵呵,所謂的仙門從入門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他們需要的是弱肉強食,而在成為年輕一代最強時,恰好迎來了他的噩夢。”
“他會成為門主奪舍的軀殼,相反其他人反而是安全的。”
“所謂的招新,不過是為了門主一人罷了。”
方牧沉默,石梯上的廝殺,還有那個仙殿上空想要奪舍自己的人,和木長歌的話聯系了起來。
“咳咳咳……”木長歌說完這句話,突然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平緩:“抱歉,身體不是很好。”
他的臉在咳嗽后顯得異常的蒼白,好像剛才那幾聲咳嗽用盡了力氣。
方牧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感受到茶杯的溫度,道:“你找我進來,只是為了說這些事?”
木長歌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搽拭嘴角:“當然不是,我叫閣下進來,是為了與閣下共商大事。”
“哦?”方牧露出玩味的眼神。
木長歌繼續道:“閣下是否發現,自己在前幾個場景上扮演著角色,那正是閣下與我有緣的征兆。”
方牧點了點頭,那個仙殿中的人還有沙漠里手執長劍的男子,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說實話,我已經死去多年。”木長歌又咳嗽了幾聲,道:“末法時代,我并沒有扛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被喚醒了,我能感覺到,我是真實卻又虛幻的。”
方牧轉了轉茶杯,饒有興趣的道:“你想我做什么?”
木長歌道:“我能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正在試圖操控我,我不喜歡別人操控我,我希望閣下能夠幫我解決這個東西。”
方牧冷笑道:“我如果說不呢?”
木長歌搖頭道:“這是一個選擇,你不做那我就被操控,但是同樣的,這個操控我的人,應該和你們不對付。”
“我如果被操控了,他肯定會用我來對付你們,而你幫我,我獲得自由,我不會對付你。”
周圍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細細咀嚼木長歌的話,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一點寒芒乍現,血煞槍直接把木長歌貫穿。
方牧拿著血煞槍,眼中帶著冷意:“說多了,就是想要重活唄,但是現在時代變了,你可能不配重活。”
木長歌看著胸口處的血煞槍,咳嗽了一聲,道:“沒用的,你會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