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站在一旁，聽著何起的分析，沒有任何表情。
何起一邊轉圈一邊分析，分析得頭頭是道。
最后，何起停了下來，看著方牧，道:“我想到一個方法，也許可以破局。”
方牧看向何起，道:“什么方法？”
天空中一黑一白兩張臉仍然盯著下面，在聽到何起說有辦法時，這兩張臉嘴角翹起，露出詭異的笑容。
何起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興奮的道:“平局，我們可以平局，既然有觀眾，必然想看到精彩的結局，我們互相廝殺一翻，再來一個平局，也許會雙雙成功。”
方牧舉起手，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有想法，以智謀過幻境，不像自己只知道橫推幻境。
一想到這里，方牧就難受了。
曾幾何時也有過仙俠夢，可是現在除了能打，和仙俠沒有絲毫聯系。
何起見到方牧鼓掌，馬上走到棋盤前坐下，道:“兄臺，快來試試，五子棋也沒有關系，我們把棋盤下滿之后，再來個不分勝負。”
方牧在何起的目光中走到棋盤前，按住棋盤的一角。
這個動作有點莫名其妙，要說是準備下棋吧，方牧又沒有坐下，要說不準備下棋吧，方牧又把手按在棋盤上。
何起疑惑的道:“兄臺，你這是……”
方牧眨了眨眼睛，道:“掀桌啊。”
說完這句話，方牧右手一揚。
棋盤飛起，黑色和白色的棋子四散飛濺，骨碌碌的滾落下山崖。
何起被這一幕驚呆了，坐在石凳上抬著手，久久沒有動作。
要不是一開始反應快，把手從棋盤上拿走，估計人都給掀翻了。
方牧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黑白臉，勾了勾手指:“我輸了，你過來啊。”
平局，度過這一關？
不可能的，要是度過了這一關，那自己該怎么割韭菜。
天空中的黑白臉同樣愣住了，似乎還沒從方牧的這波操作中反應過來。
何起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兄臺……”
方牧回頭:“？？？”
何起大聲道:“兄臺高義，何某佩服！”
方牧思索，總覺得何起似乎誤會了什么。
“兄臺高義，何某開始還誤會了你。”何起站了起來，心頭難掩激動:“兄臺竟然甘愿犧牲自己，為何某留得生路，雖然這個幻境不一定是成真的，但是你的行為，何某佩服！”
方牧抬頭望天，總覺得自己不知不覺的又讓人誤會了。
“零分，你零分，你一百分！”
黑色和白色的臉孔突然瘋狂叫了起來，打破了何起的感動時刻。
何起只覺得周圍眼前一花，就已經不在斷崖了。
斷崖上只剩下方牧一個人，黑白臉還在不停的咆哮。
方牧抬手，指著黑白臉吼！”
暴怒的聲音從黑白臉口中發出，中間那根白云突然消失。
黑色和白色的臉孔逐漸融合，接著變成了一張怪異的人臉。
這張人臉黑白相間，既有白色人臉的特征，也有黑色人臉的特征。
越是仔細看，越覺得這張人臉像個縫合怪。
黑白臉很快融合完畢，它咆哮一聲，朝著方牧沖了過來。